薄塑膠膜包裹的安全套。
“”
遲霧扔掉信封,手裡捏著那片玩意翻著看了兩眼:“到底是大學生,夠直接的。”
“跟我沒關係。”談屹臣這會也從手機上抬起頭,視線跟著她盯著那枚東西,嗓音淡:“我拆都沒拆。”
“沒說跟你有關係。”遲霧毫不在意地把東西扔到垃圾桶裡,嗓音如常:“這都不是你的碼。”
“嗯。”
套隨著手指鬆開掉進垃圾桶內,包裝袋碰觸垃圾袋發生細微的刺啦聲,談屹臣收回眼,手腕還搭在膝蓋上,看著捧臉看他的遲霧。
鐘錶滴滴答答的過去,熒幕上的電影還在純愛式地演繹。
“談屹臣。”遲霧喊他。
“嗯。”他應。
……
只當套是一個導火索,現在想做什麼,兩人都很清楚,這段時間亂七八糟、或明或暗的暗示互相遞了一大堆,今晚也沒什麼別的事攔著,室內只剩下淺淺的呼吸。
心知肚明地對視了足足幾分鐘,談屹臣才裝模作樣地問了句:“幹什麼?”
遲霧手肘順著桌面往前滑了點距離,湊到他面前,很直接地問了句:“睡嗎?”
談屹臣笑笑,撂下手機,肩身微微後仰,模樣有點壞:“睡啊,給你睡。”
話剛落,兩人便模樣正經地從地毯上起身,一邊接吻一邊上到二樓,還抽著空靠在一起互相說了幾句帶點顏色的話。
進到房間後,門關上的一瞬間,談屹臣抬手摟過她,直接把人抱起撂在桌面,靠桌子把兩人身高拉到一個相當於持平的高度,遲霧下巴微抬,喘著氣,手抱著談
() 屹臣的腰,被他按在身後的牆壁上親吻,書桌被壓過去的動作擠得傾斜。
見遲霧快要換不過氣,談屹臣這才鬆開她,往她臉頰親了下,啞著嗓子問:“想睡我多久了?”
遲霧額頭貼著他的肩膀,身體因他的動作忍不住微顫,微喘著氣,聲音輕:“很久。”
巧了,他也是。
從青春期開始,他就在想著她。
秋風吹著房外的喬木造出沙沙聲響,夜色濃墨一樣,濃郁讓人心裡發顫。
親了會,談屹臣睜開眼看著她,額頭貼著她的額頭,解下她的上衣,吻開始順著脖頸往下,遲霧臉頰發燙,攥著他的肩頭,漏出幾聲聲音。
“遲霧。”談屹臣喊她,又抬頭,唇貼在她的下頜線:“我是誰?”
“男朋友。”她輕聲開口。
“嗯,喜歡他嗎?”
遲霧喘著氣不吭聲,半晌才開口:“有、有一點。”
見她這反應,談屹臣垂著眼,不爽地淡淡嗤了一聲,懶得管了,直接把人撂在床上,伸手拉開旁邊的櫃子。
遲霧被摔得悶哼,手肘撐著抬起頭,視線朦朦朧朧,看著談屹臣手上的動作,和他腳踝上方醒目的黑色紋身。
黑色紋身、灰棕短髮,這些東西和這個人落拓不羈的氣質融合得渾然天成,叫人覺得心悸。
光線在房間內浮動,遲霧默不作聲地看著談屹臣靠近自己,心跳聲撞個沒完沒了的緊張。
“怕了?”談屹臣瞥一眼她臉上的表情,問。
就算知道的再多,也避免不了有些青澀。
遲霧搖了下頭,接著就聽他淡著嗓子開口:“怕也不停。”
“……”
沒過多久,遲霧就被弄得有些意識不清,條件反射地皺著眉往後躲,但躲不開,心跳劇烈,嗓子發乾,忍不住睜開眼看他。
時間緩緩過去,只有窗外搖曳的樹影。
談屹臣手撐在枕頭邊,垂著眼,睫毛輕緩地動了下,看遲霧眼角泛紅地看他,脖頸緊緊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