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全是,只能說情侶之間如果沒了信任,那真的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我和他七年的信任已經化為空氣都不如的存在了,所以真的沒有意義了。”餘久久說話的時候聲音很慢,彷彿七年的過往依舊曆歷在目,只是卓溪變得太快,特別是在畢業了之後,她有些跟不上甚至她內心已經無法認同這個人了。
他原本很陽光很溫暖,現在卻總是很陰沉。
陳滌非軟糯的鼻音在那裡“恩”了幾下,“哎,總之可惜了,我抽空來看看你吧。”
“行,來之前你和我打個電話吧。”
之後,餘久久就起床了,她穿著睡衣走出房間,本來打算去樓下遛一遛,結果路過段危書房的時候,正好看到段危在裡面。
書房內放著他一貫喜歡的肖邦交響樂,她推門進去,陽光灑在室內鋪就了一條金色的地毯。
段危手指在玻璃上扣著節奏,手裡翻著一本相簿,似乎正在慢慢地翻閱著。
餘久久進去後,喊了聲,“爺爺。”
段危抬頭朝她看來,瞬時間眼中便染上了憐惜的色彩,但是語氣還是十分嚴肅,他低下頭繼續翻著相簿,“身體還沒好,不要自己起來。”
餘久久很聽溫順的找了一張椅子坐下來,“沒事的爺爺,我就想走走而已。”
段危的眼神微微抬眼看著她,帶著一種老者的嚴肅,他道:“久久,你要不要搬走。”
餘久久一愣,她反問道:“為什麼要搬走?”
段危的眼神有些難懂,他彷彿在用眼神描摹著餘久久,忽然話不對題說道:“最近,你和西樓關係似乎和解了?”
餘久久抿著唇,“叔叔和我畢竟是親屬,關係好些難道爺爺看到不高興嗎?”
“久久,你受到了傷害我很抱歉,也許這是我們的疏忽,我會補償你,但是我希望你和西樓還是不要走得太近,我記得你應該很討厭他。”
餘久久的氣息輕微,她皺著眉一副不解的樣子,語氣卻依舊維持著尊重,“我不太懂爺爺的意思。”
段危只是打量著她,並未在說話,他似乎肚子裡藏著很多話,但是他不會輕易和別人說,他不會和段西樓說,更不會和餘久久這個外人說。
雖然表面上他對餘久久很慈愛,餘久久也很感激他,但是她畢竟不是他親孫女,有時候為了段西樓,他可以選擇犧牲掉別人。
他低下頭繼續翻相簿,目光正好掠過幾張泛黃蒼老的相片,他講相簿遞到餘久久面前,指了指其中一張照片說道:“你應該還沒見過西樓小時候的照片吧。”
餘久久將相簿拿過來看了眼,那時的段西樓大約摸十來歲,和現在的臉倒是有幾分神似,只不過小時候沒有這麼陰鬱罷了。那時候的笑容也不像現在這麼假和模式化。
餘久久笑了笑,“那時候的叔叔很可愛嘛。”隨後她眼睛瞄到了和段西樓一起合影的一個比他大一些的女孩,那個女孩餘久久似乎認得,她側著頭問道:“這個女孩好面熟。”
段危用一種十分沉穩和老態的方式笑了笑,“這個你也不認識了?”
“這是?”餘久久拖長了尾音。
“是你媽媽。”
恍然大悟如夢初醒的感覺。
她立馬把相簿湊到眼前想要看個仔細,那個微微卷發的漂亮女孩竟然是她媽媽?怪不得那麼眼熟,照片上媽媽抱著一個洋娃娃,而段西樓穿的像一個小少爺一樣坐在鞦韆上,兩個人對著鏡頭笑著。
她萬分詫異,雖然自靳南的事情後,她對自己的母親有著萬分的厭惡,“原來叔叔和媽媽關係那麼好?”
“沒錯。”段危的聲音意猶未盡,“難道西樓沒告訴過你?他們,是非常的好。”
“叔叔沒說過,但是我能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