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他的手從腰際上一路遊走上去,撫摸過平坦的小腹,輕觸過微微隆起的前胸,摩挲過她纖細的頸項,最後準確地抵達她彎曲的下頜線處。
他就這樣貼在她的身後,用手輕輕捏著她的下頜,他的表情混沌且溫柔,那是一種百年難遇的溫柔,也是餘久久很難見到的溫柔。
而他的另一隻手,依舊扣著她的腰身,看似溫柔的手勢卻帶著強有力的控制力,不允許餘久久移動半身,他終於開口,在這曖昧的氣氛氤氳了許久之後,“你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餘久久的表情像是被水泥封住了一樣,看不出情緒,她知道段西樓會這麼說,她早就知道他的居心不良,早就知道他對自己的窺探。
她面無表情地從鏡子裡看著身後的段西樓,嘴唇微微張開了一條口,說道“前提是我想先問問叔叔,我有什麼樣的權利?還是你不管是拒絕還是反對的權利都不準備給我?”
段西樓的聲音好聽至極,充滿了男性的低沉和醇厚,他輕輕開口道:“你要什麼樣的權利?”
黑暗,沉悶,混熱,與人類原始對於美好的衝動。她的唇上是暌違多年的磅礴暗湧,而汙濁軀殼下流動的欲。。望正在難耐地叫囂著。
他不等她說話,他不需要等她說話,他已經等了太多年了。
他捏著她,困住她,親吻她。四瓣唇黏在一起,他將她藏在拐角,整人似巨大陰影,深深將她籠罩。
你以為你六根清淨,你以為你不動如山,你以為你不被紅塵繁花所迷住眼,可是到頭來不是一樣落入了這春色碧浪中,追求歡快,追求纏綿。
你們都以為你們躲得開?
不自量力,誰躲得開。
他像是一條藤蔓,纏住她的唇,她的舌,將她牢牢吮吸在自己口中,恨不得把她永遠鎖在這個地方,只留給他一個人歡快,獨自欣賞,獨自享受。
他聽著她唇邊難得洩露出的嚶嚀聲,感受她微微顫動的身體,揉著她纖細的腰身,都忘了此刻身在何處。
那是一種柔軟的存在,是他魂牽夢繞柔軟的存在,他撒網收網,等待多年,只是為了擁有這片柔軟的存在。
他的內心就像是一片狼藉的死海,只有等待她的救贖,讓他行屍走肉了幾十年的內心,重新獲得對生的期望。
良久,他才從她的身上退去,她和他都喘著氣,這種喘息聲,總是帶著一種情。。色的味道。
餘久久笑了,那笑容彷彿罌粟開遍荒山,頓時就絢爛了整座山林,她道:“段西樓,你完了。”
段西樓點燃了一支菸,火星頓時在黑暗的房中燃起,他靠著窗戶看著樓下忙碌準備晚餐的傭人,“沒關係。”
餘久久卻依舊盯著段西樓的側臉,她的目光在黑夜中猶如最燦爛的星辰,“我比你小十六歲。”
段西樓用一種頹然卻優雅的姿勢抽著煙,他嘴裡咬著煙話語有些含糊,“沒關係。”
“我脾氣古怪,我被強。。暴過。”餘久久的聲音帶著淡淡的冷意。
段西樓修長的手指夾住菸蒂,然後回頭看著餘久久,他說:“沒關係。”
“我可能隨時會後悔。”
“沒關係。”他剛才就是用這種強勢的語氣,吻到她窒息,雖然此刻他就像是一個沒事的人,好像剛才那一幕只是餘久久自己臆想出來的。
“你喜歡我,從十五年前至今,不曾變過,告訴我你沒有騙我。”餘久久走進段西樓,她站在他的面前,那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
段西樓看著她,目光流連在畔,他手伸到餘久久的腦後,深深地插。。入她的髮絲中,用力地揉著她的髮絲,攪動,揉捏,“我沒有騙你,這麼多年,我一直守著你。”
餘久久低垂下眼眸,“沒錯,你一直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