恆已經從練氣中期突破到了練氣後期,現在只需要再吸收這金身靈氣幾日,便可一舉突破練氣後期進行築基。
所謂築基,就是指體內靈氣由於積累到一定階段,丹田處由於靈氣的盈滿不能再吸收更多的靈氣,這時整個身體就處於一種飽和狀態,就如一個已經撐到極限的氣球,如果再往裡充氣,那麼這個氣球就會爆掉。但是人體不同,如果這個時候再吸收靈氣,丹田處也會爆裂開來,以前所積累的靈氣會根據的修真功法的不同,順著特定的行走路線,在全身經脈器官中行走一遭,而在這周天行走中,經脈得到拓寬,器官得到改造,細碎無用的經脈得到剔除,甚至意念力和丹田的儲備空間都會有一個很大的提升,同時這個時候人體就能開始從丹田處驅使靈氣施展一些較為低階的道術,相對於練氣期來說,可以說這個時候修真才能算得上一個真正的修真,踏上了修真的正途。
想到再過幾日便可築基成功,柳無恆不禁一陣興奮,連跟著趙陽練功時也有些心不在焉起來。只見他在空中連翻幾個跟斗,突然咯咯一笑,身形不穩,便從約莫三丈高空中掉了下來。
“師弟!”只見趙陽在空中趕緊一個急轉,穩穩落在地上,快步跑了過去。“你是怎麼了?看你心不在焉的樣子,跟尋得了什麼寶貝似的。”雖然嘴裡責備著,但整個身體卻蹲了下來,看到柳無恆膝蓋上隱隱有幾處刮痕,涔出一絲鮮血,慌忙用兩手在柳無恆的四肢上摸了又摸,說道:“還好只是破了皮,沒有傷到骨頭。師弟你也是!都練功這麼久了,還會自己傷到自己。”
聽到趙陽的抱怨,柳無恆也不知該如何回答,卻是滿臉羞愧的說道:“讓師兄操心了,我沒事的。”說完從儲物戒指裡拿出點金創藥,往膝蓋上灑去。
“師弟,你這幾天到底怎麼了?老是怪怪的。也不知道你腦袋裡在想什麼。要是知道你跟著我練功受傷,師孃又要教訓我了。”
聽著趙陽的嘟嚷,柳無恆卻是嘻嘻笑道:“師兄,沒事的。我保準不會讓師孃知道,你放心就是了。”說完這話,臉上雖然是嬉皮笑臉,但也知道自己這幾天魂不守舍,卻是有些大意了。雖然自己都是晚上等眾人熟睡以後才悄悄跑到那山洞裡去練功,但是如果還繼續這樣表裡不一,遲早會讓師傅他們看出個究竟,萬一那天現了自己的秘密……
想到這裡柳無恆卻是不想再說,便找了個理由裝腔作勢道:“師兄,今天就練到這裡吧。我有些不舒服,先回房間休息去了。”
聽到柳無恆說自己不舒服,只見那趙陽又眉頭緊皺起來,以為師弟受了內傷,自己剛剛卻沒有現。只見他連忙走了過去,伸手去扶,關心的說道:“師弟,你沒事吧?”
“我沒事,只是有點累了,想先回去休息了。”見到趙陽滿臉關切,柳無恆不禁心頭一暖,知道趙陽極是疼愛自己,但又怕趙陽看出自己撒謊,只是臉上一紅,回過頭,急急向自己房裡走去。
看著柳無恆快步離開,趙陽還想說點什麼,卻見柳無恆走的遠了,伸在空中的手抬了一抬,又是放了下去……
又是這樣過了幾天,夜深人靜,窗外知了依舊叫個不停。柳無恆開啟竹簍,只見那壁虎體積似乎大了一寸,看了半響,找不出原因,又見天色已晚,只好把那壁虎往肩上一搭,俯身飄下山去。此時那壁虎卻溫順的如同一隻兔子,呆立在柳無恆肩頭,兩眼滿是貪婪,似乎前方有一頓美美的大餐在等著自己。
今天柳無恆卻是有些莫名的煩悶,已經過去了十幾天,從三天前開始體內的丹田之氣已經到了盈滿的狀態,只是不知為何自己這兩天吸收的靈氣如同泥牛入海般,一點反應都沒有。翻閱的修仙古籍上都沒有提到這一反應,卻是有些苦悶。難道自己資質如此之差,連築基都是不能?
苦悶歸苦悶,就算再慢,修煉依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