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我卻一點也不想知道，靈魂本能排斥這段記憶，不願意面對。人是不是都這麼賤呢？得不到的時候拼命想得到，能得到的時候卻又不想要了。”

周衍喃喃自語，自嘲的道。

這段經歷，給了周衍很多修煉上的心得，雖然如今他的虛靈境界還是劍虛九變之境，但只要度劫之後，以後的境界修煉，將和別人完全不同。他的修煉之路，將不會有任何境界壁壘桎梏，因為所有的桎梏，都已經被雷衍王強力打穿了。

強力打穿境界壁壘有一個不穩定的因素就是境界不穩，但如今他周衍將重新修煉境界，境界不穩的問題就不會存在。沒有境界的桎梏，他的修煉速度，將比那所謂的真神位面的最厲害的天才都還要妖孽。

“既然無法避免，就坦然接受吧，無論多麼苦，也要知道炎炎的具體情況，不是嗎？況且，這些上一世都已經經歷，我只是尋回記憶，何必畏懼？”

“若是連自己的記憶都畏懼，我上一世所有的苦，那就都不值得了。”

周衍沉思許久，信念終於再次堅定，目光也變得更為熾烈。

他立刻端坐下來，心中空靈，繼續迴歸進入雷衍王的記憶之中。

……

“對不起，可以告訴我，究竟是怎麼回事嗎？我之所以如此對你，只是忌恨當初你幫血蠻鎮壓了雷炎尊者，讓我幾乎完全成為別人的棋子。”

雷衍王面對穆清顏的軟弱和無助的模樣，似乎有些於心不忍，於是輕聲說道。

他的態度，很真誠，目光很平靜，沒有半點躲閃，就那麼凝視著穆清顏。

穆清顏看著雷衍王的雙眼，見他表現得十分的真誠，不由回憶起鎮壓雷炎尊者的一幕。

她想了想，嘆息一聲，道：“如果是這樣的話，你為何要吞噬大量的生命，他們與你並無仇——”

“那些生命，都不過是那些尊者世家、古地的靈魂種子而已，終歸是要死的，誰殺死都一樣。這一點，相信你也明白，我吞噬他們和那些尊者收割他們，其實沒什麼不同，都沒有把這些生命當生命對待。”

雷衍王平靜的說道。

穆清顏又沉默了好一會兒。

“你所言也有一定的道理，其實也一樣，下位者的生命，不會被得到尊重。從這一點看，你被他人算計，和你吞噬那些下位者的生命，也沒有本質的不同，所以你又何必憤怒呢？”

穆清顏的語氣裡，帶著一絲諷刺之意。

“首先，是別人算計我，我才反抗。其次，是他們針對我，我才吞噬他們的圈養地。而吞噬你幽冥殿的人，也是因為你幫血蠻鎮壓了雷炎尊者，雖然雷炎尊者同樣居心叵測、不僅僅只是要參悟我的靈魂，更是有著其他的目的，但起碼當時我得依靠他才能活。”

雷衍王冷聲道。

“你這麼說，我就無話可說了，你有你的道理，但別人也有別人的原因。當初我父親陷入險境，欠下血蠻尊者一個天大的人情，所以這件事落到了我身上。我幫他辦事，只是償還自己的一個諾言。因而危害到你，我也考慮過你被波及，所以幫你設下屏障留了你一絲靈智，同時打算之後幫你凝聚一道幽冥之身，給你一條全新的活路，只是我沒有等到這個機會，你已經詭異的崛起了。”

穆清顏沉聲說道，接著，她又反問雷衍王，道：“那你說，在我的立場，我如此做，何錯之有？”

雷衍王沉默了。

“不過，如今誰對誰錯，又有什麼意義？我終究是輸了自己，也輸了全部。或許我幫血蠻尊者的做法，的確是最錯誤的一個決定。現在，我也沒有什麼要求，如果你能念在我之前留你一絲靈智的恩情的話，就給我一絲尊重，不要再侮辱我的尊嚴。”

“你的說法，我可以答應，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