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感覺非常的奇特，如雙眼開啟了可以超越一切規則的禁錮，將一切都看在了眼中。

“其實，站在高等位面上，去看下方的一切，很多都是理所當然的。這如一個特殊的理念，不懂的時候就是不懂，懂的時候便是真的懂了一樣。”

周衍心中自語，他站在這樣的一個高度，回看過去，那些人，便沒有了任何的秘密可言，因為他們的行為方式等等，都是真正的超脫者的手段。

“我曾經缺失的那段記憶，又到底是什麼呢？或許，那應該是達到了一種更高的高度。因為哪怕是在真神位面，諸葛無為也達不到那種高度。還有命運神殿的神女進入天機山的那位諸葛嘉月，以及那位氣運之體賈永恆……他們的行為方式，更符合‘域中修士’的行為方式。

當然，哥哥李然和女兒炎炎的行為，更符合這一點。”

“那些消失的、逝去的、永恆的、長生的，無不都具有這樣的一種特徵。”

“他們心中都知道這樣一種狀態，可不知道的人，卻無法交流。而知道的人，卻已經不需要交流，自然就會明白。”

……

周衍的形態被無形的提升到了‘域’的層次，儘管只有剎那，但是周衍卻可以俯瞰一切，明悟到很多的東西。

就像是一個圈子，沒有進入的時候，更多的是對那個圈子裡的一切的思考和推測。但是進去了之後，哪怕只是看幾眼，各種疑惑就會盡數散去。

周衍站在了這樣一種高度，忽然明白了許多對於普通修士十分不可思議的事情的原因，就好像是忽然成為了修士，明白了普通人無法明白的靈魂、鬼魂和修道者之間的秘密一樣。

普通人，絕不會想到，他們的身邊，或許就真實的存在一位非常普通但是某方面又有些小特徵、某些方面很出色的修

道者。

而修士，也絕不會想到，有些域中的‘大能’，也會以普通人的身份，在位面乃至位面之下的世界、星球之中生存。

周衍於這種感悟之中，明白到了‘一’的深層奧義。

這就像是科技知識裡的基礎化學知識所說一樣構成物質的基礎，就是原子。

如果將原子類比為宇宙，那麼位面就是由宇宙原子組成的分子。而域，便是物質本身。

一塊鐵，一粒塵，都是一種物質，是由無數分子或者原子組合而成。

這就是一的‘整體’奧義。

看似很簡單的東西，往往在看透本質之後，便並不會簡單。

周衍此時就看到了這一點，因為看透了這一點，他才可以很輕易的區分域、位面和宇宙的區別。

域中人，周衍也已經可以一眼區分。

那是一種‘一體’的感覺，便是所謂的‘極盡完美’，‘不朽不滅’。

帶著這般念想，周衍連身體上因為被煉化的苦痛都忽略了。

他一直在頓悟，頓悟之中，周衍的靈魂形態不斷的變化，已經有了嬰兒形態的影子。

若是形成靈魂胎兒，脫離肉身的話，便可以一步不朽，不朽不滅。

只不過，達到如今這種形態之後，靈魂的所有潛能似乎都被激發了出來，竟是再沒有能源可用。

而哪怕是這方世界的所有能量，也已經如杯水車薪一般，沒有什麼效果了。

這是所有累積都在煉製之中被吸納煉化的結果。

靈魂蛻變之後，肉身的變化更加明顯，同樣也有巨大的痛苦。

可處於頓悟之中的周衍忘卻了一切，只是思考著域、位面和宇宙的關係。

身體如和靈魂發生了真正的隔絕，分離出了兩個整體，所有的累積在這虛空世界的巨鼎之中，被一點點的煉化。

上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