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管事說:「那是束靈環,除了主子沒人取得下來,你就別白費力氣了。」
……這可真是。
祝知之放下衣角笑了笑,「主子賜的我珍惜還來不及,怎會輕易取下?走吧。」
許管事狐疑地看他兩眼,只覺這人溫順到古怪。
事實證明,在靈力被禁錮住的情況下做工,會數倍辛勞。
本來一個淨沉咒就能完成的活,非得他用抹布擦半天,效率極低。
半天下來,他腰痠背痛,本就身體虛弱,此時唇色發白,面色十分難看。
巡視到附近的許管事見此撇撇嘴,道:「沒少爺的命,還搞得身嬌體弱,誰會憐惜不成。」
祝知之絲毫不惱,起身微笑道:「這間屋子擦完了,接下來還有什麼吩咐?」
許管事說:「今天先到這兒吧,先跟我來領你夜裡睡覺的東西。」
祝知之跟在他身後穿梭於長廊中,忽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陣吵鬧聲。
姬藍素的聲音:「秦子軒你膽兒肥了,敢調戲你姑奶奶我?也不看看這是姬家的地盤,哪兒輪得到你秦家撒野!」
一個男人在跟她對峙,「姬藍素,你敢瞧不起我?」
他一身華服,身後站了數個跟班,都是年輕人,身上有秦家族紋,而他的族紋最為高等,如眾星拱月,態度囂張。
許管事嘀咕道:「小姐怎的又遇見這二世祖了,這不是麻煩了嘛。」
他回頭吩咐祝知之一聲,「你在這兒等著別動。」
「是。」祝知之應聲。
許管事連忙走過去,陪著笑安撫、調和。
秦子軒是秦家的嫡子,而姬藍素是姬家最受寵的小姐,難為他既要為姬藍素出頭,又要不得罪貴客,頭上汗都快下來了。
「秦白栩,給我堵上他的嘴!」嫌管事礙眼,秦子軒不耐道。
秦白栩溫和道:「公子,家主曾說過,不好在姬家惹事。」
姬藍素笑道:「你家的庶子都比你懂事多了。」
秦子軒咬牙道:「你以為是我秦家怕事不成?」
「都是誤會,兩位切莫傷了和氣。」許管事對秦子軒做出恭請的姿勢,「秦公子,這拍賣馬上到最緊要的關頭,頂樓最好的房間已為您備好了,您看……」
秦子軒身後,白衣青年如芝蘭玉樹,令人一見如沐春風。
他靜靜投來視線,落在祝知之身上——那是件灰撲撲的下等雜役服。
兩人對視片刻,目光裡非是舊識相見的笑意,反倒都帶了點兒看熱鬧的意思。
隔了這麼久再相見,彼此的處境都有些出人意料啊。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之前寫的時候我就在想,吱吱這裡栽了個跟頭,讀者看完肯定會覺得憋屈的。但沒想到反響這麼強烈,說實話看完評論區我有點懵了,一直在糾結是不是不太合理應該改文。我本身一開始傾向於不改的,因為之後吱吱報復姬慕之挺狠的,我擔心大家到時候會覺得吱吱過分(笑)
實在迷茫,就去問了編輯。
編輯只淡淡問我:是合法的嗎?
我:……qaq大概不合法吧。
編輯說即便是弱肉強食,也要有一定的社會規則,不能這麼草率地賣人。
我就覺得有道理,雖然姬慕之不是什麼正經人,但拍賣行是正經拍賣行,不能像地下拍賣會一樣毫無規矩,所以把這段改掉了。
(接下來是嘮叨的廢話)寫拍賣劇情的出發點是這樣:本身修真界背景,強者為尊,弱者在強者面前是沒有話語權的。對比兩人的身份,在初期是雲泥之別,姬慕之身份尊貴,又是極強悍的強者,而吱吱只是個小小的築基修士,還是人人喊打的邪修。當初既然他敢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