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子?”
“迷魂藥!讓人產生幻覺的一種藥……”我攤了攤手詳細解釋藥物的作用,老二遲疑好久,說:“這玩意招魂。”
老二煞有其事的盯著地上,目光在地面遊移,好像真有東西從泥巴里鑽出來一樣。他嘆了口氣,又說:“隨便你了,它們天生就怕你。”
我想了想,當著二哥的面把空瓶子丟了出去。
不管是心理還是生理,我早已經支援不住,強打起精神,問:“昨個晚上是雜回事?”
“能有啥子事?我跟桃子嬸商量著用魯班書把村長女婿騙去亂墳崗給做了,沒想到消光頭媳婦突然反了他的水。”二哥眼中冒火,憤怒的解釋說:“小堂叔曾經偷偷用他自己的身體養好了屍蟲送給桃子嬸,養過屍蟲的屍體含有原蟲的可能性很大。我們不敢曝光小堂叔盜墓夭折的事,把他埋在了亂墳崗。村長女婿偷偷把小堂叔挖了出來,腐肉餵了她自己婆娘,消光頭媳婦,還有村裡六個新媳婦……如果不生原蟲還好,萬一有的話,就算新婚的妹芽僥倖不死,以後也別想生娃,你說該不該殺?”
我聽得怒火中燒,連連咳嗽,恨不得衝進亂墳崗,拆了村長女婿的骨頭。
亂傷無辜者,神魂俱滅。
想著二哥殺氣騰騰的話,我一覺睡到了中午。佩姨來檢視過我的脈相,依舊一副將死之人的情況,沒有任何多餘的變化,只是陰氣更重了。她再次詳細叮囑我一些注意事項,風風火火的走了。
小村如往常一樣平靜,我整個下午躺在佩姨帶過來的搖椅上,曬著太陽,翻著正叔搬來書,小日子過的挺愜意。這些書全部是關於佛、道、儒的一些思想,以及各種亂七八糟的雜書,比如地理、星象……
倒是小姑奶奶這一天一夜不知道在忙啥子。它回來給我送了兩隻大老鼠和兩條魚,再次玩起了失蹤。
“啊!”
兩個打扮時尚的妹芽,在老孫家唯一個大專生的陪同下,走路過第一顆槐樹,樹上掉下幾條通紅的火鏈蛇,嚇得妹芽哇哇亂叫。我只抬頭看了一眼,再次低頭看書。
孫家那小子驚恐的弄走幾條蛇,很似嘚瑟。
“啞!”
兩隻在槐樹上棲息的烏鴉伸開翅膀,向遠處飛去,兩妹芽再次被嚇的花容失色,臉色發白。亂墳崗附近別的鳥不多,這玩意卻不是啥稀罕物。
我聽不到她們說啥,不過好像產生了啥子分歧,最後又朝鬼屋走來。
“嘿嘿!”書看的太久也需要休息,我拿起掛在腰上的酒壺,抿了一小口,把書卷成直筒,搖著搖椅較有興趣的注視著那邊。好不容易有人來領教小姑奶奶的傑作,真想看看它到底用啥子來保護它的領地。
吱!
三人又走了大概五六米的樣子,草叢裡鑽出成群結隊的田鼠,驚慌無比的朝三人撞了上去。兩個妹芽跺著腳驚叫連連,老孫家的人拿著樹枝瘋狂的驅趕。老鼠面對襲擊,發瘋似的放開嘴巴咬,把兩個妹芽都咬得哇哇喊疼。
“格老子的,小姑奶奶啥時候還學會駕馭老鼠了?”我咳嗽的起身,走幾步就會彎腰咳嗽。靠近三人,沒幫他們解圍,而是仔細觀察這群田鼠。
“救命啊!老伯……”
其中一個妹芽見老鼠跑到我腳邊待著不動,被我擰著耳朵研究,她著急的呼救。另外一個妹芽踢著老鼠,不屑的說:“人家要幫忙早幫忙了,別求這種人。”
我額頭上的黑月太顯眼,頂著小黃司機的禮帽,腰間掛著酒壺,拿著書不停的咳嗽,被誤認為老伯也不奇怪。
埋頭研究一會老鼠一無所獲,在四周的草叢發現了不少半死不活的蛇,小姑奶奶在後頭神經兮兮的不停抓了老鼠往這邊丟,我才弄明白小姑奶奶的用意,心底無比震撼。
蛇堵住了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