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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洪濤也不示弱,翻了翻自己的兜,掏出一把錢。說來也怪,他都想不起自己是啥時候往兜裡揣了這麼多錢,這不是自己的作風啊。難道說斷片的毛病加重啦?一忘就忘好幾天的事兒?

“吹吧!前幾次是沒摸透你的出牌規律,你以為你還老能抓好牌啊?你放心,我家裡還有幾千呢,全輸光了我給你借去,有本事你就都贏走!”吳導和洪濤玩牌就從來沒贏過,但他不信邪,還給自己找到了輸的理由,不是咱牌技差,而是不知己知彼,讓洪濤佔了便宜。

“得嘞,您捨得死我就捨得埋!咱能不能開快點?到舊宮我先得墊補墊補肚子,一會兒嚴總回來,肯定又得大杯喝酒,我這肚子空空的扛不住。要我說嚴總這個牌徳有問題,玩牌就玩牌,幹嘛還得先喝再玩,這不是成心作弊嘛!”一想起每次週末玩牌的流程,洪濤稍微有點擔憂了。他不怕玩牌,但是怕嚴總的酒量,二鍋頭到了那位老總嘴裡就和啤酒一樣,別人喝按杯,他論瓶,一張嘴就是咱們今天打算整幾瓶啊?然後就讓服務員先每人上一瓶,算是熱身,不夠再要。你聽聽,一瓶算熱身,洪濤就算發揮極佳,頂多也就一瓶半,狀態稍微次一點,一瓶就暈菜了。

“今天我給你作證,你剛斷片過,意思意思就成了,可以免除嚴總的定量。”吳導還挺仗義,給洪濤解決了一個大問題。

“嘿嘿嘿……我也不佔您的便宜,扎金花的時候一看到我舔嘴唇就別跟了,不是豹子就是同花順。要是玩麻將也同樣,看到我舔嘴唇就是上停了,您要是還沒上停或者胡牌太小,乾脆就拆開打熟張,讓他們點炮,咋樣?”一聽吳導有向著自己的意思,洪濤也不含糊,他決定這次不多贏吳導的錢了,主要目標改成其他人。

“那成,咱倆今天配合配合,把他們幾個捲了,哈哈哈哈……嘿嘿嘿……”吳導也不是啥正人君子,他也就是不會作弊,要是會早出手了。聽到洪濤的主意,他也樂了,打算利用這次機會,把自己頭上送三爺的稱號洗下去。於是在這輛順著京石高速向東飛馳的捷達王小轎車裡,突然爆發出一陣笑聲,聽得路邊樹上的烏鴉都不由得警惕了起來。這聲音太尼瑪猥瑣、奸詐了,肯定沒好事兒。

烏鴉的智商很高,這是科學研究證明的,而且它們看人很準,你欺負過它們一次,它們能記住你的相貌好幾年不忘,還能告訴其它烏鴉你長什麼樣、是什麼德性。

這次烏鴉也沒看走眼,確實沒好事兒,兩天之後週一的清早,一個高大頹廢的身影出現在了六里橋公交車站。洪濤一臉的疲憊、一身的菸袋油子味道、滿眼的血絲、掛著一雙大大的黑眼圈,混在人群裡等著三百路公交車。從他身上能看到的只有晦氣,一點高奏凱歌的樣子都沒有。

難道說洪濤又病了?不是,但比病了還難受,他輸了,輸了一個精光不說,還欠了二千塊錢的賭債。這兩天多的時間對他而言就是一種折磨、一次煎熬。自打上了牌桌之後,不管是玩扎金花還是麻將,他的手氣要多臭有多臭。手裡拿著豹子偏偏趕上人家是二三五;清一色的龍剛落停,別出牌,只要出牌就點炮,連尼瑪絕張東風都有人胡。

如果不是吳導頂著牌桌上不借錢的晦氣借給他兩次錢的話,他恐怕週六一早就得打道回府,兜裡那八百多塊錢一宿就輸光了。可惜週六和週日晚上他的手氣也沒啥起色,發牌都能發錯了,抓牌都能抓成相公。最可恨的是那幾位以前被他狂虐的可算是揚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