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得把它藏起來,藏在哪兒呢?
首先被否定的就是自己的所有親屬,還有和親屬關係緊密的人,所以小舅舅和他那一群狐朋狗友都不成。其次平時和自己來往密切的人也不成,比如同事、朋友、還有那些小混子。最後就是不能藏在家裡,哪怕挖個五米深的地洞也不成。警方一旦懷疑上你了,你挖到地球另一頭去也得露餡。
想來想去洪濤就想到了孫麗麗和張媛媛,再比較一下她們倆的性格,還是覺得孫麗麗比較合適,因為她相對來說更相信自己、也就更好糊弄。而且孫麗麗還有一個很特殊的優勢可以利用,就是她的身份。
像她們這種在夜店裡混的女孩子,身份一般都是假的,化名好幾個、身份證好幾張,去不同的地方就用不同的身份證明,只要不是特別貼心的朋友,同事之間都不太清楚互相的準確來歷。萬一自己真的出了事兒,以她的處事習慣和經驗,肯定是拿著這筆錢瞬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美國中央情報局來了,也沒法在茫茫人海中找到她。
至於說把一筆鉅款放到孫麗麗那裡安全不安全的問題,洪濤就不去考慮了。這筆錢本來就不是自己的,要是最終又被別人拿走了,那就當自己從來沒拿到過。反正不管怎麼說,先要把危險降低到最小程度,然後再聊錢的問題。要是人身安全都不能保證,給你一億美元,你有命花嗎?本末不能倒置,貪心也要有限度,底線必須守好,這才有可能佔到便宜。
處理完了這一切,洪濤很快就返回了自己家,洗了個澡往床上一躺,開始在腦子裡過電影。把之前所發生的一切都一幅一幅的慢放,儘量精確到每句話、每個動作,以便檢視其中還有沒有什麼疏漏的環節。這也是洪濤的一個習慣,凡是有事情發生之後或者要去做之前,他都會在腦子裡仔細演繹一遍。
“靠,千算萬算還是忘了一件事兒!”突然,洪濤從床上坐了起來,皺著眉咬著嘴唇運了半天氣,才又慢慢躺下。
果然有遺漏,還是不小的遺漏,很可能讓這件事兒出問題。自己為了抓住飛賊,不光準備了彈弓、漁網,還有幾股魚線綁在電線杆子上呢!現在是凌晨三點,魚線是黑色的,沒人會注意,可萬一現場勘查因為下雨挪到了今天早上,那可就瞞不住人了。兩根電線杆子之間為啥會有幾股魚線?這個問題就得好好研究研究了,難道說飛賊還有同夥兒?反正不管勘察人員怎麼想吧,這幾根魚線終歸是個隱患。
可明知道它是隱患自己也沒轍,現在去現場那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嘛。大夜裡的還下著雨,自己不睡覺還偏偏跑到一公里之外的案發現場去溜達,根本就沒法解釋。而且就算天亮了自己也不能去,更不能讓別人去,萬一警察在那裡設了蹲點的人觀察,自己一去就是送上門的二傻子。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硬著頭皮等,就當那幾根魚線不存在。如果它被發現了,一時半會兒也查不到自己頭上,要是沒被發現,它掛在那裡幾年關自己屁事兒呢?不管怎麼琢磨,自己也不該去看。好奇心這個玩意,有時候是很害人的,必須要剋制它。
連著好幾天洪濤都再沒聽到有關飛賊的訊息,自己那些小兄弟還有附近居民嘴裡倒是有一些傳言,說是在那個雨夜中,後海夾道里來了不少警察,但到底是幹什麼去的不清楚。
江竹意在這幾天裡也訊息得無影無蹤,洪濤曾經想過找個藉口去派出所打探打探,但又忍住了。即便打探到什麼又如何?她要是有時間、想來找自己那她會自己來的;她要是沒時間、不想來的話,上趕著也沒啥意思。另外像這種級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