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誰來研發、市場如何拓展這些內容王旭已經都不感興趣了。
到了這個地步,能找個說理的地方是他唯一的要求。只要理講清楚了,公司誰去控股都沒關係。自己完不成理想,也不能背上一個大黑鍋成為罪人,這是最基本的要求。事到如今,想提高要求也不太現實。
當然了,這個天上砸下來的大餡餅是不是真的,王旭心裡也存著很大的懷疑。就算普通人也不會相信這種巧合,更何況被人坑了兩次、眼看傾家蕩產甚至家破人亡的他。
怎麼描述王旭此時的心情呢,絕望中透著那麼一絲希望,可是希望太小、太渺茫,既看不清又不捨得放棄,糾結啊。
查是肯定要查的,此時王旭也顧不上臉面了,凡是能動用的關係一律找出來,不管對方樂意不樂意,都是一套說辭。拜託、懇求人家幫自己最後一個忙,去了解一下這兩家投行的情況,無論結果如何都是大恩銘記。
之後的一天時間王旭就是在煎熬中度過的,隨著不斷有訊息反饋回來,他內心的那一絲希望也越來越強烈。
絕大部分資訊都和黃律師給自己的材料相符,這兩家投行確確實實存在,而且背後的實力都不容小窺。儘管還不清楚到底是誰在操作這件事兒,但有一個問題是明確的,它們確實有這個實力和膽量,因為它們和國內基本沒啥利益糾葛。
“同意見面,請給出時間,我親自登門拜訪。”又輾轉反側了一夜,王旭終於憋不住了,回到縣城的網咖,透過郵箱發出了自己的請求,連語氣都不再拿捏,透著那麼急切。
“幾事不密則成害,王總莫急,還是安全第一。如果可以相信我,請告之所在,我派車去接您。”黃律師確實沒忽悠人,郵件發出去沒幾分鐘就有了回覆,還是一板一眼、不急不忙。
最終王旭是在哪兒見到了這位黃律師呢?連他自己都沒想到,這個地方可太保險了,保險的有點過份。當一輛商務車在縣城接到王旭之後,就一路驅車駛向了市內。
那位司機是個很沉悶的中年人,帶著明顯的境外人士口音,甚至長相都有點混血的意思。而他把車開進的那個院子王旭認識,澳大利亞大使館!
黃律師以及他所說的團隊確實存在,陣容還很強大,除了沒有黑人之外各色人種齊全,居然還有一個會計師是日本人。
這些人到底是哪兒來的王旭已經沒什麼疑問了,國際團隊啊,大的跨國公司都是這個做派。而他們居然可以進入澳大利亞使館安排私人會面,別說是周家,再往上一層也不可能辦到。越往上越不能,這是國際慣例,除非你想叛逃。
事情到了此時王旭心裡總算踏實了下來,原本他已經做好了這輛車直接駛進法院或者公安局的最壞打算,現在天空突然晴了,那一絲模模糊糊的希望也逐漸變成了一個小太陽,讓整個人都覺得暖洋洋的。
沒過兩個小時,王旭就覺得自己這些天的罪沒白挨,胸中一口濁氣也能痛快的吐出來了。那些錄音簡直就是天籟,他從來也沒覺得周川的聲音會如此美妙。
下面的事情就非常好辦了,不用黃律師在廢什麼嘴皮子,王旭自己就先開出來價碼。只要上訴成功、能洗脫自己身上的冤屈,微點公司我不要了,公司的幾項專利多少給點錢也奉送。
還不用擔心自己再弄個巨點、大點公司和微點競爭,從此自己洗手不幹,遠離這個行業,帶著家人遠遁他鄉!
“這不符合我委託人的原則,買賣就是買賣,必須有一個合理的價位,否則就是明搶暗奪。入股是必須的,專利也一定要拿到,只是在價格問題上我們還需要達成一個讓雙方都滿意的協議。”
“這是我們團隊經過仔細核算之後得出的合理價格區間,王總可以先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