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如雪,面目寒冷,身上縈繞著殺氣,身後足足五萬匹野馬。
苗疆聖地畢竟不是軍隊,山野中的確有很多馬匹,可這些終究不是戰馬,等次上不如戰場的戰馬。五萬苗疆聖地弟子騎在馬匹上,有一半人氣勢高昂,殺氣沖天。
可有一部分人,看前方苗肆的眼神極為怨恨,像是仇人一般,恨不得把他殺了,千刀萬剮。
不過五萬人而已,卻有將近一半人露出這種眼神,夙妃看到心中凜然,知道這些人恐怕是反抗之人,不想妥協在苗肆的狐假虎威之下,可又打不過,只能不得已聽從命令。
“不行,我不能讓他們平白無故的死掉,他們是無辜的。”夙妃心中呢喃道,苗肆的確該死,可這些無辜的苗疆聖地弟子,卻不能因為苗肆該死而葬送無辜性命。
總之,她不能眼睜睜看著這些人死掉,而追隨苗肆的弟子,死了便死了,她不會不忍心。
“獨孤輕風,給我滾出來,本聖主來取你狗命了。”
苗肆一出現,就在馬匹上叫囂,目光掃視在城牆上一眾人,看不到獨孤輕風后,低頭一看,發現城下四萬大軍中,也找不到獨孤輕風的身影,頓時忍不住譏笑起來:“堂堂男子漢,既然做縮頭烏龜,躲在兩個女人後面,你還是不是男人。”
他看到了夙妃,也看到了長公主,雖然沒見過長公主真面目,可長公主一襲紅衣,眾軍擁護,一看就知道身份不簡單。
“苗肆,你爺爺死了,不躲起來苟延殘喘,居然敢跑來這裡撒野,莫不是你以為帶著幾萬弟子過來,就可以打遍天下無敵手了?稱霸江湖?可笑,無知!”城牆上的夙妃,冷冷的喝道,她縱身而起,從城牆上飄然而落,站在了長公主身邊。
本來,按照長公主的計劃,夙妃是不需要上場的,只要在城上遠遠觀望就可以了。
看到夙妃下來,長公主心中一動,知道夙妃肯定有事。
“是不是發現了什麼?”精明睿智的長公主,明眸深處閃過一抹精光,她覺得有機會可趁了。
“看到苗肆右邊的弟子了嗎?這些人,看苗肆的眼神極為不對勁,充滿了怨恨,跟左邊的人完全不一樣,這些人眼裡充滿了戰意,殺戮,仇恨。”夙妃靠近長公主身邊,低聲說了幾句,長公主看苗肆的眼神,猛地迸射出一道凌厲之光。
不說不知道,一說嚇一跳。原來苗肆帶來的五萬士兵當中,既然還有兩萬多人是反對他的,迫於他的威懾之下,才不得已不臣服,聽從命令。
也就是說,真正打起來,反對苗肆計程車兵,肯定不會賣命,最多也只是裝個樣子,如果看到苗肆有可能被打敗的話,甚至會臨陣倒戈,反咬苗肆一口。
“苗肆,你與大長老兩人合謀,殘害無辜百姓幾十萬人,罪大惡極,按照我大離律法,罪不可赦,當斬立決。”
長公主踏步而出,站在眾人前方,如鶴立雞群,顯得極為耀眼,一襲紅衣迎風獵獵作響,英姿颯爽的形象,當即映入眾人心中,她就像是一個女將軍,渾身充滿了威懾,盯著苗肆與他身邊的人,冷冷道:“本公主知道爾等,有一些人是不情願的,是被迫的,是遭到苗肆逼迫才做出殘害無辜百姓的事情,本來你們都該死,可看在夙妃聖女與本公主乃是朋友的面子上,本公主給你們一個機會,放下武器,立即後退三里,本公主可以既往不咎,否則,殺無赦,連同苗肆一起死。”
鏗鏘震耳的話,充滿了殺意與不可抗拒的威嚴,面對著五萬敵人,長公主就像是一個大將,站在那裡都能夠震懾眾人,令人不敢小覷,心中沉重。
“混蛋,居然敢挑撥離間,找死。”苗肆怒喝道,自從擊敗了二長老後,他心中的信心膨脹到了極限,覺得除了宗師之外,如今天外天境界內,無一人是他對手,長公主一挑撥,他根本沉不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