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文韜搬了把椅子坐下。沈楓從口袋裡摸出煙，抽出一支遞給他。

賈文韜忙擺手拒絕：“我……我不抽菸，她不喜歡我抽菸……”話音未落，他已眼眶泛紅。

斯人已逝，沈楓亦感惋惜，遂收起香菸。

沈楓直截了當地說：“賈先生，我們就直接切入主題吧。我們此行是為了調查李蘭芷自殺的事情，關於這件事，你知道多少？”

賈文韜垂淚嘆息：“都怪我，我不該讓她那樣做的……”

沈楓與陳新鳳交換了一個眼神，看來賈文韜確實知曉一些內情。

賈文韜抹去淚水，講述道：“我和蘭芷是在工作中相識的，她一直想和丈夫離婚，那時我也剛離異不久。我們倆可謂一見鍾情，很快便走到了一起。因為彼此都經歷過情感創傷，所以我們對這段感情格外珍視，小心翼翼地相處了兩年，直到一個月前，我們決定結婚。”

沈楓點點頭：“然後呢？”

陳新鳳體貼地遞上紙巾，賈文韜摘下眼鏡，邊擦拭眼淚邊繼續說：“蘭芷曾經聽聞一種說法，認為判斷兩個人是否適合結婚，必須一起去旅行一次。只有在旅行中，才能看到對方最真實的一面，而且短途旅行還不夠，至少得長途旅行一個月。”

沈楓點頭表示理解。

賈文韜深吸一口氣，接著道：“我們都是上班族，請一個月的長假談何容易，但蘭芷有個常用的辦法。”

沈楓應了一聲，煙癮發作的他終究還是抽出一支菸點燃。陳新鳳乖巧地為他點火，又貼心地找來一個一次性杯子，倒入少許礦泉水，讓他當作臨時菸灰缸使用。

沈楓彈掉菸灰，目光緊緊鎖定賈文韜：“什麼辦法？”

賈文韜扶了扶眼鏡，聲音微微顫抖：“阿托品。”

沈楓動作一僵，彈菸灰的手停在半空：“阿托品？這和請假有什麼關聯？”

賈文韜長嘆一口氣：“口服極少量的阿托品，可以引發高熱反應。”

沈楓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不知為何，他突然聯想到了林靜發燒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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