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後,皇宮中,一封急報送到了御案之上。
“均州連月霪雨,致河水決堤,殃及利州與金州二州。洪流肆虐,廬舍田園毀於一旦,百姓號哭,慘狀難言。
陛下聖慈,伏望速遣天兵,多調糧藥,遣能臣助救災。救民於溺,保國安邦。”
九河真的決堤了!!
朝堂中,正為誰前去賑災正吵得不開交,賑災本就是是個苦差事,尤其是這個檔口,大家都在推辭。
要是事幹得好,那還好,要是乾的不好,丟了官職事小,就怕腦袋保不住。
蜀州與均州相接,蜀州有亂黨作祟,此刻去均州,就如同去邊關一樣,危險至極。
景康帝也很頭痛,他本來想派利州和金州,兩州駐軍前往蜀州平亂的,聖旨都寫好了,現在看來是不行了。
這兩地的駐軍有別的事兒幹了。
“年年撥款修河堤!大把的銀子離了京,就今年沒來得及撥款,那河堤這跟豆腐做的一樣,說垮就垮了!都把朕當傻子糊弄是嗎?!
除了一批蛀蟲,還有一批!你們還好意思在這兒吵!年紀大了,身子不好不能去,年紀小了經驗少了,也不能去,那你們當官是做什麼的!”景康帝只覺得越說越生氣,聲音也越說越大。
“陛下息怒。”下頭的臣子們,整齊劃一的跪了下來,無人敢抬頭看上面那位的臉色。
半晌,景康帝坐在龍椅上,環顧一圈,也不知思量了些什麼,說道:“三皇子,你可願去賑災,重修堤壩?”
此話一出,三皇子母族的臣子立馬搶先說道:“陛下,三皇子年少,上頭還有兩位兄長,這樣重要的事情交給他,怕是......”
“朕問的是三皇子,有你什麼事兒?”景康帝不悅的打斷,而後又問了一遍,“三皇子,你可願去?”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三皇子能怎麼辦?不想去也得去,只能說道:“兒臣願為父皇分憂。”
見此,景康帝才點點頭說道:“那就這樣定了,至於蜀州的亂黨,就先讓滇南總督南上帶兵去剿滅吧。”
要說這三皇子雁淵也是夠倒黴的,因著逆黨三王的緣故,景康帝格外不喜歡任何和“三”有關的東西,包括他這個三皇子。
三個皇子中,大皇子體弱一些,卻是嫡出的皇子,最得聖心的就是二皇子,而景康帝最不重視的皇子就是三皇子,基本上從能上朝開始,苦差事,都是三皇子包攬,輕鬆的差事,就沒跟他沾過邊。
如今,景康帝又將賑災均州,利州和金州這樣苦差事交給了他,他也只能咬著牙接受,別無他法。
就連秦辭也有些同情這個三皇子,要說無妄之災這個詞,放在雁淵的身上最合適不過了。
下朝後,二皇子雁鴻拍拍雁淵的肩膀,露出一副恭喜的表情,“三皇弟,恭喜你呀又得了父皇的欽點,為兄可真是羨慕你呀,許多差事都不用爭搶,就能有歷練的機會。”
要說故意這個字,沒有什麼時候比此刻更適合雁鴻了。
雁淵聞言,帶上一副淺笑,輕輕拿開雁鴻放在他肩上的手,說道,“二皇兄要是羨慕,為弟可以帶你去見父皇,相信父皇若知道了皇兄想要這份差事,定是會願意將它交給你的。”
“那哪行呢?父皇定下的事情一言九鼎,為兄可不敢在這個時候跟皇弟你去搶差事。”說完,雁鴻輕輕理了理衣襬,轉身就離去了。
大皇子雁澤在後頭把這一幕盡收眼底,他想了想,上前一步說道:“三皇弟,父皇將這麼重要的事情交給你,你是對你的信任,都怪為兄身體不好,不然定是要同你前去,現在只能在這裡祝你萬事順利了。”
雁淵笑笑,拱手回了一禮,“勞煩大皇兄掛心了。”
聽他們兄弟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