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沉言舌頭在嘴裡打一個轉,吐出一口血水,抬手在唇角輕輕一抹,仰頭,鬆了鬆領帶,一雙陰鷙的眸子帶著一絲極強的報復意味射過來,喉結上下滾動,那眼底,竟透出一絲輕蔑的笑意來。
蘇荷拽了拽許莫白的胳膊,示意他快走。
許莫白本就削瘦,況且現在還病著,怎麼會是蘇沉言的對手?
許莫白卻回頭,拍拍她的手背,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
蘇沉言冷眼看著兩人眉來眼去的這一幕,怒喝一聲,拳頭就砸了過來。
帶著凌厲的強風,直直的砸在許莫白的臉上,許莫白身子一個釀蹌,摔倒在地,唇角溢位一道血絲來。
蘇沉言冷笑。
許莫白撐著身子起來,還擊。
兩個男人在屋內打得不可開交,蘇荷看的心驚肉跳,再這麼打下去會出人命的。可她奮力的喊停,兩個男人都跟聽不見似的。
蘇荷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最後心頭一動,閉著眼往前一衝,瘦弱的身子橫插進了混戰中的兩個男人中間。
都說拳腳無眼,蘇荷感到頭頂一陣強勁的風襲來,明明嚇得想要逃走,卻偏偏挺了挺腰板,絲毫未動。
那一計掃堂腿終是及時的收住,在距她額角一公分處停下。
蘇荷緩緩睜開眼,兩個男人灰頭土臉的看著她,齊聲道:“你讓開。”
說罷,又要拳腳相加。
蘇荷伸手拽住兩人衣領:“誰在給我打我就立刻打電話報警說有人鬥毆!”
兩人對視一眼,停了手,相互不服輸的看著對方。
蘇荷看著滿地狼藉和渾身是傷的兩個男人,一陣頭疼,大半夜的她瞌睡的很,偏偏這兩個男人還不安生。
正鬱悶扶額,身子忽地被人一拽,落入了一個清冷乾淨的懷抱。
是蘇沉言。
她抬眸,男人宣誓主權一般緊緊的將她扣在懷中,朝著許莫白不屑挑眉:“今天看在蘇荷的份兒上我就暫且先放過你,許莫白,你現在立刻給我滾出我家。”
許莫白站在原地沒動,只是深深的看著蘇荷,眼底漸漸蔓延出一股子絕望,許久,收回視線,一言不發的轉身離開。
屋子裡只剩下兩人,蘇荷看著許莫白的背影徹底消失在視線,才回頭瞪了蘇沉言一下,掙脫開他的束縛。
許莫白的燒不知退了沒有,方才還多處受了傷,離開時她還似乎看到他額角上有血跡,不知傷的嚴重不嚴重,他就這樣離開,她真的很擔心他會出什麼事。
女人看向窗外的視線叫蘇沉言很不爽,同樣是受傷,這個女人眼裡就只有舊愛?
走過去,扳住蘇荷的臉,叫她直視著自己。
蘇荷上下掃他一眼,沒好氣道:“做什麼?”
蘇沉言指了指自己的手肘處及臉部多出顯而易見的傷口:“我,受,傷,了。”
蘇荷:“。。。。。。”她又沒瞎。
“你不覺得你應該補償我點兒什麼?”
這話怎麼說的她好像欠他似的。
蘇荷扭頭:“今天的事情純屬意外,我沒想到許莫白來找我會暈倒在門口,我發誓我跟他沒有任何肢體上的接觸,就連退燒藥都是何叔喂的。”摸許莫白的額頭是溫度應該不算肢體接觸吧,蘇荷微微一頓:“況且,今天打架明明是你佔了上風,別得了便宜還賣乖。”
“那是他活該,大半夜來找你,揍他一頓都是輕的。”蘇沉言挑眉:“而且,他是怎麼知道你住這兒的?”
看著男人懷疑的目光,蘇荷無力解釋道:“我發誓絕對不是我叫他來的,應該是他從聶小阮那兒問到了我的住址。”
提起聶小阮,蘇荷忽然想到那天她未說出口的請求,抿了抿唇:“對了,聶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