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裕臉上一道細小的傷口中滲出。
刀裕狼狽地捂住傷口,罵罵咧咧地走進來。君無憂則是一臉陰霾。
“老五,你他媽發什麼瘋!”刀裕一屁股坐在白軒旁邊的苑木座椅上。
“對不住,失手。”白軒看也沒看他一眼,只是死死盯住君無憂懷中的貓,冷聲道:“如果想求我,就別做出讓我有理由拒絕的事!”
君無憂也同樣黑著臉看著白軒。他許久沉默不語,最後還是妥協,俯身將貓放出屋外。
刀裕粗聲粗氣地抱怨:“幸虧我不用整天和你們這兩個黑白雙煞在一起,不然真是晦氣!”
白軒的神情這才有些緩和,他枕著手仰面而躺,用半諷的語氣說道:“九弟,聽說你被一個丫頭用辣椒粉戲弄了一把?”婢女為刀裕和君無憂各奉上一杯散發清香的蘭花茶。
君無憂的臉猶如烏雲壓陣,聽完此話更呈雷霆萬鈞之色。可難得是,他居然忍住沒吭聲,只是看了眼原先楚蓁喝過的茶杯。茶餘熱,也未收,恐怕人尚在。如此明晃晃地放在桌上,君無憂心瞭然,這是逐客令了。
“這才是求人之態嘛!”白軒心滿意足地看著他,揮手讓婢女退下,“想讓我做什麼,直說吧。”
刀裕拭乾臉上的血跡,拿起茶猛灌一口,砸吧砸吧嘴樂呵呵地說道:“我就說老五比老六這死小子爽快!”
君無憂鬱聲道:“五哥,我想借一樣東西。”
“九弟啊,你又想借東西?要知道你上會問六弟借的陰山鬼蝠,可一隻都沒飛回來。”白軒懶懶說道。
君無憂冷冷道:“那陰山鬼蝠見我之時,已聽我命。就是我的東西,不算借。”
白軒聞言不禁失笑,他繼續揉著他的太陽穴:“怪不得六弟不肯再借你東西了。”
君無憂不耐煩道:“五哥你借還是不借?”
白軒也乾脆道:“不借。”
刀裕的臉色一下子就塌了,他粗聲道:“老五,你怎麼不聽借什麼就拒絕!”
白軒笑道:“我寶貝很多,但真正有價值的只有一樣。莫道蘭,只能屬於我,絕不外借。”
君無憂仍是面無表情地說道:“若不是喬自愁多管閒事,我不會問你借莫道蘭。”
刀裕也附和道:“反正老五你那鬼花那麼多,借點又何妨?”
白軒依舊笑得燦爛:“怎麼,那喬自愁當真如此厲害,讓我們的向來傲氣的九弟也害怕了?”
君無憂怒道:“我非怕!”
“那是什麼?”白軒眯上眼,“恐懼?”
君無憂霍然起身,轉身便往門外走:“話不投機,五哥,告辭!”
刀裕也匆忙起身,沒好氣地對白軒說:“我看你真是……老九,那鬼花門口多得是,採幾朵就是了!鳥他個鬼!老九……”
待到君無憂和刀裕的聲音漸遠,楚蓁才曼步走出木屏。
“從裡屋觀玉雪峰之景,更是讓人心胸蕩然啊。”楚蓁淡然說道。
白軒心一凜,自己耗時三年的木屏陣就這樣被她輕易破解了。但他表面上仍是微笑。
“宮主方才要吩咐屬下做什麼事?”
楚蓁摸摸自己的指節,說道:“我要你幫無憂。”
白軒一怔:“這不是破了規矩?況且我若搶了九弟的活,他跟我不是翻臉這麼簡單。”
楚蓁笑笑:“是我沒說明白。無憂的任務是奪棺,你的任務是劫人,不相干。”
“誰?”白軒忽生好奇,“喬自愁?”
楚蓁搖頭道:“是喬自愁身旁那個少年。”她的聲音驟然冷冽,面具下的雙眼危險地眯成一線:“總而言之,把活人帶來見我。但他是否缺手缺腳,我不管。”
白軒似乎想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