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扶我,這麼多年,我一直受著良心的譴責,你讓我跪一會兒,我心裡還能好受些。”
“姐,你又不是有意的,再說,我掉進冰窟窿裡後,要不是你跑回去找人,我早就死了。”赫連雪伊微微用力把赫連雲曦扶了起來。
赫連雪伊剛鬆開手,赫連雲曦噗通一聲又跪了回去。
赫連雪伊嘟著嘴看向母親。
陳童舒低嘆了一聲,伸手扶起赫連雲曦,“誰也沒怪過你,你怎麼還把這件事掛在心上了。”
赫連雲曦哽咽的說道:“娘,你們是沒怪過我,可我心裡不好受,要不是妹妹掉進冰窟窿裡,你們也不會把她送到萬伯父那裡,妹妹這一去就五六年,您每天都以淚洗面,我又何嘗不是。”
赫連雪伊見姐姐和母親抱著哭成一團,紅著眼圈說道:“我這不是好好的麼,你們都別哭了,再哭,我就走了。”
陳童舒連忙推開赫連雲曦,一把拉住了赫連雪伊的手。
赫連雲曦一愣,遲疑了下拉住了妹妹的胳臂。
“都不哭了?”赫連雪伊扭頭看向她們倆。
陳童舒連忙擦了下臉上的淚水,“不哭了。坐下來陪娘好好說說話。”
赫連雪伊笑著坐了下來,才喊了一聲“娘”,小櫻桃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
赫連雲曦微蹙了下眉頭,“你這丫頭,愈發的沒規矩了!”
赫連雪伊輕蹙了下眉頭,“小櫻桃,出什麼事了?”
“小姐,大事不好了!你二師兄飛鴿傳書,說師父跟人比武受傷了!”
赫連雪伊嚯的一下站了起來,“誰幹的!?”
“好像是R國的一個什麼狗屁流主。”
“反了他們了!”赫連雪伊三步並作兩步跑了出去,“大師兄,師父傷的重嗎?”
劉志鵬迎面走了過來,把二師弟傳來的信遞給了她,“說是傷的很重,連著吐了好幾回血了,我這就回去。”
赫連雪伊看完紙條,抹了把臉上的淚水,“我也跟你回去。”
陳童舒聽見女兒的話,踉蹌著止住腳步。
站在劉志鵬身後的赫連毅臉色也是一沉。
赫連雪伊扭頭看向母親,“娘,師父待我如親生女兒,這個時候,我不能不去,等師父的傷好了,我就回來陪您。”
陳童舒很是不捨的握緊了女兒的手,她沒敢替女兒做決定而是看向一言不發的赫連毅。
赫連毅緊抿了下唇,對妻子說道:“讓下人把家裡最好藥材都給我帶上。”
“嗯?”陳童舒有些沒聽懂他的意思。
“我跟雪伊一起去,等方大哥好了,我再把雪伊給你帶回來。”
陳童舒臉上一喜,連忙吩咐管家去拿藥材。
“毅叔,您這麼多年都沒出島了,萬一……”
“不怕,我稍微喬裝下,沒人會認出我的,方大哥對我和雪伊都有救命之恩,我不能不去看他。”
陳童舒贊同的點了點頭,“老爺說的對,當年要是沒有方大哥,我們一家人哪還能活到現在。我去給你收拾下行李。”
赫連毅搖了搖頭,“不用給我收拾行李,你讓人去花匠那給我要一身衣服過來。”
“還是我去吧。”赫連雲曦說著,帶著丫鬟快步去了前院門房。
赫連毅抬腳要走,又停了下來,“雪伊,你不是跟你師父學過易容麼,進來給我捯飭下。”
赫連雪伊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您信得過我?”
“哪那麼多話!進來!”
赫連雪伊扭頭對小櫻桃努了努嘴,小櫻桃會意,一路小跑回了赫連雪伊那院,沒一會兒就把化妝用的小箱子拿了過來。
赫連雪伊拎著箱子,進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