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洞肯定是遍佈各地,所以工作量出奇的大。
一聲令下,大夥各自散去,沒一會兒的功夫,就在村子空地上,混起了泥漿。這些村民本就一天到晚在田間打滾,此活兒肯定難不倒他們,沒多少時間。便混出了相當分量的泥漿。雖然未必“合格”,但解解燃眉之急,應該足夠了。
每家每戶,都拎來了水桶,裝完泥漿後,各自回家填洞。
趁著這個功夫,四眼找到方爺。
村長還昏迷不醒,眼下能夠說事的,也就是他了。
我跟在身後,就聽四眼說道,“此事暫時不宜外傳,畢竟不光彩,而且這隻?精到底是什麼來頭,現在還不知道。萬一傳到政府的耳朵裡,派來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把此事按照迷信事件處理,反而越弄越亂,不如我們自己先嚐試著看看能否解決。”
方爺是個有腦子的人,當然知道四眼的顧慮,“你放心,我這就傳話下去。看你這後生年紀不大,本事倒不小,反正現在全聽你指揮,有什麼事兒交代就好了。”
四眼點點頭,謝過。然後拉著我在村子裡面開始巡視起來。四眼對方爺的交代也不算離譜,確實這樣,現在這個時候,有外人介入,一定麻煩重重。
我和四眼沿著村路,挨家挨戶走著。因為四眼的“所作所為”,基本上所有人都對四眼心服口服,況且那隻大?精並沒有跑遠,說不定就從哪跑出來,上了自己的身,回頭還是要靠四眼解決。
所以家家戶戶,都爭先恐後拉著他往家去,看看這老?洞是不是填的嚴實。
我哪裡有過這樣“當爺”的待遇,儘管我小時候也不至於被人欺負,但畢竟我爹只是個收山貨的,無權無勢,大家只是平起平坐。現在又是敬菸又是遞茶,就算是縣長來了也沒有這個待遇。
我們現在就像手握大權的官員,想進誰家,就進誰家,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說實話,這種感覺——還真不怎麼樣!
我大概天生就是貧賤命,有人尊重,像“爺”一樣的供著,反而不適應。
說實話,我並指望就把老齊逮著。這也是不可能的事兒,前面就說著,堵耗子洞,只是為了防止他再出來害人。只要他不再上別人的身,移傷術就無法施展,只要他身上有傷,就一定會露出破綻。
我和四眼等著的就是破綻。
我們一路走著,很快便回到了自己家,看到爹正沉著臉站在院子門口呢。
該怎麼解釋呢,村民可以搪塞,但以我對老爹的瞭解,他一定會刨根問底。我側了一個身,到了院子門口,一邊佯裝看著屋裡,一邊把話題扯開,“耗子洞都堵上了?”我問爹,還沒等他回答,趕忙又轉向四眼,拍拍他的肩膀,“幸虧你和我一起來啊,沒想到你身上還有絕技,要不是你,村長估摸著過不了這一關!”我努力想要說服我爹,這只是一個巧合。
四眼立刻心領神會,“是啊是啊,我也沒想到,竟然正好碰上,還好我和我父親學過一點小把戲。”
我爹的臉依然陰沉著,但是礙於四眼在一邊,他不好發作。
“走吧,我們進去看看吧!”我拉著四眼便想脫身。
“大侄子,這個你去看看孩兒媽那——耗子洞堵得牢不牢,我和我家兒有點話要說。”我爹不由分手的站到我和四眼之間。
麻煩了,以我爹的脾氣,今晚上“嚴刑拷問”
“不是,我還要方言幫幫忙呢!”四眼也看出了我心思,臉上堆著笑,連忙幫我打圓場。
“我說話不管用是吧!”我爹的臉更陰沉了。
四眼嘖嘖嘴,連忙低著頭進屋了。抽空還朝我偷偷的吐了吐舌頭,這意思是說,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我不說話,低著頭站在院子的門口。我爹見四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