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讓他走了,你不會想自己開吧?」楊清澤有點緊張,畢竟這人想要無證駕駛也不是第一回 了。
「對啊,準備帶你在這人擠人的浪潮之中,來一場極速挑戰運動。」沈知洲嘖了一聲問他:「你敢不敢?」
楊清澤先是拼命的搖頭又晃蕩一下腦袋點了一下頭,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沈知洲。
「逗你玩的,傻不傻。」沈知洲指著一個沒有臉的沙雕人像:「過去,我給你拍張照。」
楊清澤站到人像後面,只露出一張臉。沈知洲連拍了好幾張都不太滿意,他突然想到一句話:「此情此景配不上此人。」
「沙是黃沙,人是黃種人,按理來說拍出來不至於那麼突兀啊。」沈知洲自顧自的嘟囔,沒注意到趴在沙雕上方往下扔沙子的小孩。
「小心」楊清澤衝過去拉開沈知洲。沒控制好力道,兩人一起跌落在細沙裡。
沈知洲抬眼望去,那小孩已經跑回了大人身邊。他一個翻身拉起楊清澤,見他閉著眼睛用手揉著。
「我可去他大爺的。」沈知洲罵了一聲,拉開楊清澤的手湊近了對著他眼睛吹。
如果不是楊清澤攔著,剛那沙子絕對是進了沈知洲眼睛裡。沈知洲又氣又急,他這輩子最噁心的就是熊孩子,偏偏走哪都能遇到。
沈知洲把杯子裡的水倒出來洗乾淨手,然後拉開楊清澤的上眼皮,又吹了會兒。楊清澤因為他的動作夾雜著眼睛難受的原因,眼淚一直流個不停。過了一好一會兒,他才能勉強睜開眼睛,但還是不敢眨。
沈知洲從他後頸處拉下他的頭,然後拿起水就往他眼睛裡倒。大概倒了半瓶水的樣子,沈知洲才停下了動作,用紙巾細細的擦去他臉上和流到脖頸處的水。
楊清澤眨了眨眼睛,終於不那麼難受了。沈知洲確認楊清澤無事之後,拉著楊清澤就往熊孩子所在的地方走去。走了一會兒,又停了下來。
他的記憶沒錯的話,先前熊孩子扔沙子的時候,他父母就在不遠處看著。現在過去也沒什麼用,估計還要受氣一番。
沈知洲看著那家人的樣子,並不像是會儘早離開的樣子。他想了想,拉著楊清澤繼續繞著沙雕瞎逛。眼神時不時關注先前那個熊孩子,那熊孩子見沈知洲沒有找他麻煩。在父母身邊呆了沒幾分鐘,又繼續抓著沙子玩了。
知洲圍著沙雕轉了幾圈,見一個壯一些的小孩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眼前的棉花糖。沈知洲想也沒想就直接過去問:「老闆,這多少錢一個啊?」
「小的十塊,大的二十。」老闆對著小推車問道:「您要幾個呀?」
小壯孩的目光從棉花糖上移到沈知洲臉上,一臉期待的樣子,彷彿是等著給他買似的。
沈知洲擺了擺手,彎腰在小壯孩耳邊說了幾句話。小壯孩一聽咬牙切齒的跳起來說道:「不是裝的,他剛真的扔我了。」
「那你去跟你爸媽說,哥哥給你買十個棉花糖。」沈知洲見小壯孩有些猶豫又問道:「買大的,你之前幹嘛不說?」
小壯孩想了想說:「我跟他媽媽說了,他媽媽說我那麼胖砸不壞。」
「臥槽」沈知洲沒忍住再次爆了粗口,他嚴肅的看著小胖孩說道:「你這跟助紂為虐有什麼區別。」
楊清澤拉了拉沈知洲胳膊:「算了吧,小孩子懂啥。」
這次小壯孩很快就接話了:「我懂的,我懂。助紂為虐來源於張良勸誡劉邦的典故,意思是幫助壞人幹壞事。可我沒幫他啊,他在那邊玩我就過來這邊了。」
沈知洲挑了挑眉,看著小壯孩又說道:「那你不去跟你爸媽說,導致他現在變本加厲更加肆無忌憚的砸別的人,你覺得對嗎?」
小壯孩搖了搖頭,但還是覺得自己沒有助紂為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