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宛儀抓傷的事情,就連他都有所耳聞,更何況是父皇呢。
果然景帝的神色又緩和了一些。
雲翼越來越沉穩,而云擎卻有點暴躁了起來。
“父皇,兒臣沒有多想就找人照顧張宛儀,並且去和張丞相夫人請了罪,是兒臣沒有照顧好張宛儀才導致現在的情況發生。”雲翼說道。張家的丞相夫人去了靜王府看女兒的事情也是人盡皆知的,這倒不是雲翼說謊。人家做母親的不至於構陷自己的女兒瘋了吧。
“張丞相夫人可以作證,當時的張宛儀的確是有點不正常。”雲翼繼續說道。
景帝按下了心頭的怒火,這雲翼的說辭也是有道理的。
就連張丞相夫人那樣愛女心切的人都已經認了自己女兒瘋了,又怎麼能怪到雲翼的頭上呢。
“那你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景帝問道。
“父皇。”雲翼一抱拳,淚水就從眼眶裡面掉了出來,雲擎一看,呦,這麼不要臉啊,說哭就哭上了。
“兒臣的王府昨夜死了一個姬妾。”雲翼朝景帝拜了一拜,“這是兒臣在她的房間裡面發現的。”說完他也從袖子之中掏出了一張紙來,讓人呈遞了上去。
那居然是一封遺書,上面寫明瞭她是怎麼被張宛儀弄掉孩兒,如何被張宛儀陷害,又如何對張宛儀起了報復之心,怎麼買通那大夫一起給張宛儀下藥,怎麼讓張宛儀瘋掉,事無鉅細全數寫了一個明白。最後她還另外再表達了一下她的憤慨,同時表達了她對不起雲翼的愧疚之情。言辭之間,情真意切,催人淚下啊。
景帝看完,長嘆了一聲,”將那大夫帶來朕的面前,朕要親自問問他。”
雲擎已經有點傻眼了,不過一會的時間,事情就要逆轉了嗎?怎麼父皇的聲調都變的不一樣了?
“是。”既然父皇開口了,雲擎不得不應了一句。
他讓人帶著他的令牌去大牢裡面提人。
沒有很長的時間,人就被帶到了景帝的面前。
景帝一看,這血肉模糊的,簡直他一皺眉,“你對他用了大刑了?”他轉眸看向了雲擎,寒聲問道。
“是,”雲擎這倒不狡辯,“他開始嘴硬不肯說。”
“恩。”景帝沒有做什麼評價,只是叫人將癱軟在地上的那個大夫拉起來,“這份供詞是你的?”
隨後景帝讓人將大夫昨夜的供詞在他的面前展開,大夫看了一眼就神情激動了起來,“陛下明鑑啊!”他虛弱的喊道,“草民是被屈打成招的。”
雲翼斂眉跪在一邊,微微垂著自己的眼皮,眼底已經流露出了一絲輕笑。
“你且慢慢說。”景帝看了雲擎一眼,緩聲說道。
雲擎現在真的很想上去掐死那個大夫。
“草民的確是做了壞事。”那大夫哭喊道,“草民不該見錢眼開,收了靜王府侍妾的錢財就胡亂的開出了藥方謊稱靜王妃娘娘已經瘋了。草民不知道事情會嚴重到這個地步。”
“是靜王府的一個侍妾叫你這麼做的?”景帝又問了一句。
“回陛下的話,草民今日都已經落到這個田地了,自知難逃一死,所以還請陛下明鑑,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啊,草民現在說的句句屬實。”那大夫說道,“的確是靜王府的一名侍妾給了草民一大筆銀子叫草民去構陷娘娘的。草民是被鬼迷心竅了,一時貪財就應了下來,草民該死,草民罪該萬死啊!”
“那這供詞之中指證靜王殿下又是怎麼回事?”景帝問道。
“這是”那人略帶驚駭的看了一眼雲擎。
雲擎的火爆脾氣終於忍不住了,他上前一步,就要去揪那人的衣襟,可惜他這邊一動,就被侍衛給攔了下來。
“定王!”景帝吼道,“你要做什麼?當著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