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穿著你家裁縫做的衣衫呢?”
顧雨綺顯然是在胡攪蠻纏,偏生她說的卻也有那一點道理,叫眾人一時間也挑不出她什麼錯來,可不就是這個理嗎?
拿著一把扇子就是惦念不忘,那天天穿著人家做的衣服又是怎麼回事。
已經有年輕的公子忍不住要擊掌說一個“妙”字了,辯之一道,就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其他的大人們畢竟是在朝堂上的人物,只是覺得顧雨綺確實如陳翰林說的那般思維敏捷,卻是有點歪理。
“你這丫頭,當著這麼多長輩大人的面,胡說什麼?”趙夫人的臉色一變,又被顧雨綺這個小丫頭片子給坑了,忍不住叉腰罵道,“你可知詆譭朝廷命婦是何等的罪責!”
“你也知道自己是朝廷命婦啊。”顧雨綺歪頭眨了一下眼睛,“身為朝廷命婦,當為世間婦人的之表率,行正,言謹,儀容端莊。”她拿目光上下打量了一下趙夫人,“夫人現在掐腰的樣子與市井潑婦有和區別?”說完她頓了頓,隨後一點頭,“恩,還是有區別的!您活像一個雙耳的茶杯啊。”
趙夫人比較富態,雙手這麼一叉腰,可不就是活脫的一個雙耳茶杯嗎?
在場的大人們強憋著笑,夫人們和公子小姐們捱著面子不好意思笑,只能微微的垂下頭,各自找東西掩著。
梁氏也是忍俊不禁,她倒也不那麼憋,索性撲哧一下笑出聲來。
不錯,她就是故意的,上次在公主府的事情,她還沒去找這個女人算賬呢,今日她卻又來惹事,就準她惹事,還不準別人笑了嗎?
梁懷玉這一笑,如同春花綻放一般,亮人眼眸,生把那位趙夫人給比的粗鄙不堪,在場的大人們不由的暗自搖頭,已經有人去拽趙侍郎的衣袖,意思是叫他趕緊將夫人叫回來吧,大家息事寧人算了。
趙侍郎早就一臉的尷尬了,可是家裡這位雌威太盛,他是想去拽,那也要拽的動才行。趙侍郎只能朝四周一拱手,長嘆一聲,搖頭坐下。
見自己的母親吃癟,成為眾人笑柄,趙枝月坐不住了,她騰的一下子站了起來,“裝什麼裝?我和姐姐可是親眼看到你和七皇子殿下單獨待在一個小院子裡好久的,身邊連個丫鬟都沒有。誰知道你們在裡面說了什麼做了什麼!我母親說的哪裡有錯!”
她這一嚷嚷又讓在場所有人都朝顧雨綺看了過去,就連梁氏都是微微的一驚,雖然女兒現在還小,但是單獨和一名皇子在小院子裡待了好久卻也不是什麼好事。
顧雨綺這才瞭然,為何那兩個人當日氣沖沖的要將自己推到水裡了,原來……她多看了趙枝嫻和趙枝月兩眼,只覺得她們真真的是眼睛被蒙了豬油了,居然暗中愛慕雲恪那個混蛋。
當然自己前世也是被豬油給矇眼了。
見顧雨綺不言語了,趙枝嫻和趙枝月不由得得意了起來,都揚起了小臉一臉不屑的說道,“什麼才女,小小年紀卻是不學些好的,竟學些不入流的。”
“哦?這裡這麼熱鬧啊。”一個清朗之中帶著幾分笑意的聲音在門口響起,客棧大堂的門被開啟,一股寒風吹了進來,在門外站著一行人,為首的那人清矍俊雅,身上穿著一件淡藍色滾貂毛邊的長袍,身後跟著一名少年,面容冰雕雪刻一樣,身姿挺拔如同勁竹,身穿著玄色暗紋鑲嵌貂毛的長袍。他們的身邊均有侍衛為他們打著傘,在風雪之中,端的是高華清貴。
大堂裡所有人忙都起身行禮,“參見五皇子殿下,七皇子殿下。”
雲翼邁入大堂之內,將身上散落的雪花抖了一下,笑道,“不用這麼多禮了,在外面怎麼方便怎麼來。”說完他走到大堂中間,看著顧雨綺笑道,“剛才在門外聽到有人說你和七弟。”
他眸光中的暖意叫顧雨綺心頭一熱,她垂下眼簾,低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