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究竟怎麼了?
經過那一夜,杜夏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京城的,他只知道自己回來覆命之後就沉睡了兩天。
他實在是太累了,身體上的疲憊,還有心裡深刻的痛,讓他真的很想就這麼安靜的睡下去。
當他醒來的時候,他拿出了一隻珍藏在懷中的髮簪,第一次他沒膽量將這髮簪送出去,第二次他沒機會將它送給她就被轟走了。
他看著髮簪發了好長時間的呆,他很想將髮簪毀去,事實上他的手已經用力將髮簪掰彎了,但是他還是捨不得,髮簪底部尖銳的部分刺入了他的掌心,疼痛讓他猛然的清醒。
是啊,他捨不得。
如果她覺得他不配站在她的身邊,那他願意站在她的身後。
他小心翼翼的將那髮簪再度掰正,珍惜的收藏在自己的懷裡,他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上,哪裡有一枚小小的玉墜子,緊緊的貼著他的皮肉。
☆、110 或許父皇早就將他推上了那條路
墜子是小時候她送他的,或許她可能已經忘記當初對他說過的話,但是他不會忘記。上一世,他只是皇子。他要的是不斷的努力向上,只有這樣才不會在皇子之間的相互傾軋之中滅亡,而真正登上了那個位置後再回頭看,你會發現思考問題的角度已經完全不一樣了。
雲擎私養士兵和軍馬的事情他已經呈報給了父皇,非但沒有得到父皇的誇獎,反而被他狠狠的臭罵了一頓,說他胡亂猜測,擾亂帝心。他明明將所有的物證都收集齊全,就連人證都有。他派杜夏去江夏辦的就是這件事情。
父皇睜著眼睛說瞎話的事情讓他一開始很不解,隨後他馬上恍然,就連他都能查明的事情,父皇心裡又怎麼會沒數呢?
他現在動不了雲擎啊!豆共以圾。
雲恪聯想起了上一世,庚子之亂之後,雲擎名聲鵲起,父皇賞賜了雲擎無數珠寶,還給了他親王的封號。
原來最瞭解他們兄弟的還是父皇,雲擎驕傲自負,一個親王的封號讓他飄飄然,立馬打馬回京謝恩。從而離開了他賴以立本的江北大營。
然後就是他被指派去了江北大營,接替了雲擎。
他到了之後發現很多將領不領受他的調遣,於是他就將那些將領遣散去了各處,而是啟用了自己身邊一些暗衛之中的人頂替,杜夏就是那時候從侍衛變成了校尉的。
從太子手裡將驍騎營分出來交到他的手上,一直到父皇派他去江北大營接任雲擎,再到後來的和柔然之戰,其實父皇已經在有意無意的栽培他了。
這一認知讓雲恪的心底有了一種恍惚之意。
在上一世,他素來都覺得父皇從沒看重過他,他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一點點靠自己的努力掙回來的。就連他手上沾染了兄弟們的鮮血,也是不得已而為之的。
可是現在他真的不會這麼想了,努力固然重要,但是如果父皇一直對他視而不見的話,他有憑什麼可以出頭?他又憑什麼可以在雲翼逼宮的時候,帶兵殺回京城,他手上沾染的的確是兄弟的血,但是在他的背後也一直有一雙大手在推動著他。
那就是他的父皇。
雲恪走入靜王府,收斂回了自己的心神,靜靜的在書房等候著他的那位好五哥,可是心思卻早已經飛到了夔州。
“七弟今日怎麼會有空來哥哥的府上?”雲翼笑著從外面進來,一臉的春風得意。
他也沒辦法不得已,自從得了張宛儀之後,朝中大部分重臣明裡暗裡都對他表了忠心。
喜的他一高興回來就狠狠的將張宛儀寵愛了一番。
那個女人雖然在大婚之前鬧了那麼一出,但是的確是以清白之身嫁給他的,而且這些日子下來,她也沒去見任何值得懷疑的人。張宛儀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