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眉豎眼的,否則依照她的脾氣早就抄起大笤帚將這個人拍出去了。
現在大家看到春杏要做的日常都變成了,“春杏姐,那個李大又來了。”
“春杏姐,要不你去看看他,免得他總朝裡面張望。”
“春杏姐,李大來了呢,你要不要去奉茶?”
“春杏姐,李大送了鯉魚來,說是給你的。咱們可都是沾了你的光啊。”
每天這樣的話語都會在後院飄上好幾回,氣的春杏每天都直跳腳拎起擀麵杖,追著這些傳話的小妮子滿院子的飛。
梁懷玉也覺得這樣似乎不太好,她是想說那李大幾句的,偏生那人臉皮厚不說,禮數會做的十分的周全,梁懷玉就是有心要說也挑不出人家的毛病出來。每次見到李大,梁懷玉都會有一種便秘的感覺……好憋啊!
這天李大依然樂呵呵的拎了一隻野雞過來,這是他的手下打來孝敬他的,他第一時間就送來了這裡,顧雨綺知道春杏已經在爆發的邊緣了,也不點名,只是叫黛眉將野雞拎進去,
黛眉比較溫和,只是將野雞拿給幫廚的村婦去殺了,自己燒水準備給野雞褪毛。
路過的白馥瞧見了,探了半個身子過來,一臉的驚喜,“呦,這是又有野味了嗎?還是那個人送來的?”
黛眉點了點頭,至於那個人是哪一個人,大家都心知肚明,不需要點明。
“你說那傢伙三天兩頭的朝咱們這裡跑。是不是真的看中了我師傅啊。”白馥索性跑去了黛眉的身邊,很八卦的問道。
“我怎麼知道,你問你師傅去啊。”黛眉笑道。
“我哪裡敢?”白馥一吐舌頭,調皮的一笑,“我師傅現在一提那個人的名字就火冒三丈高,我若是跑她面前去問,不是皮緊了嗎?”
“對,我看你現在就是皮緊了!”白馥的聲音剛落,她的身後就傳來春杏的聲音,嚇的白馥猛的一轉頭,就聽她哎呦的一聲,捂住了自己的脖子,隨後痛苦的蹲到了地上。”怎麼了?”黛眉嚇的手裡的水瓢一扔,趕緊扒拉著白馥的手去看她的脖子。
“擰到了……”白馥痛苦的皺著小臉,埋怨道,“師傅!你不知道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我這脖子要是擰斷了怎麼辦?”痛啊,她剛才擰大頸兒了,手捂著的地方都鼓起了一個勁包來。
“擰斷活該!”春杏狠狠的瞪了白馥一眼,“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在背後說師傅!”她嘴上這麼說,不過還是過來拿手托住了白馥的頭,替她檢查了一下,“沒事!休息兩天就好了。”
“啊?”白馥急得直拽春杏的衣袖,“師傅幫忙正過來唄,不然我豈不是要歪著脖子?”
“活該!”春杏瞪了她一眼,四下看了看,順手將桌案上的菜刀抄了起來,別在了後腰上,邁腿出了廚房。
“不好了,師傅不會是氣的要去砍了那個人吧。”白馥眼尖,看到春杏的動作,急得大叫了起來,“趕緊去叫小小姐。啊,不,去叫夫人,叫大小姐來!”情急之下,她一頓亂叫,也不知道該稱呼梁懷玉是夫人還是大小姐。
黛眉自然顧不上管那隻雞褪毛的問題了,丟下白馥就去後院找梁懷玉。
她說的著急了,只說春杏是拿了菜刀出去的,梁懷玉就嚇了一跳。
春杏跟隨她這麼多年,脾氣秉性她是最瞭解的,她素來都好強,脾氣也是一個直來直去的,這幾日這院子裡都拿她開玩笑,她已經是氣的雞飛狗跳的了,這李大今日只怕是要糟糕。
莫要在氣頭上,剁了人才好,梁懷玉也顧不得許多,隨意的整理了一下儀容就朝前院跑。
顧雨綺在前院本來好好的招待著李大,頭也是蠻痛的,其實她很想對李大說,你要是想見春杏就說,每次都搞成這樣,身為春杏的小主人,她也很難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