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陳諾言不再看許梓森,目光灼灼的盯著布衣男人說道:「這位咚咚大哥能不能」
「不能,」許梓森再次開口,語氣裡滿是不情願,他說:「你叫你朋友來接你。」
陳諾言撇撇嘴,心想我倒是想啊。問題是手機本來就沒多少電,剛給李鳳鳴開共享已經耗光了餘下的電。
陳諾言看著許梓森決絕的表情,心裡忍不住想要不要用當年的酒吧情緣來換一場順路的回家。想著想著又覺得最近自己是真的慘,啥事都倒黴。越想他就越委屈,越委屈他就越想,最後直接自己一個人沉默了。
地鐵到站,那女人拉著熊孩子擠著跑走了。許梓森把外套放在臂彎處,轉身就要走。陳諾言本能的拉住他腰間的一點衣服,隨即又趕緊放開。最後直接自暴自棄的想隨緣算了,卻偏偏這個時候已經出了地鐵口的男人又折了回來。煙紫色的西裝丟在陳諾言的懷裡,他修長的手指扶在輪椅後方。
陳諾言被許梓森推出了地鐵口,此時此刻他想的卻是:「他等會得洗手了吧,畢竟不少人摸過這輪椅。」
咚咚主動跑到許梓森面前,想要開口說他推。但是看著徐梓森一副死人臉,只好假笑著在前面開路。
遇到這樣的老闆能怎麼辦呢?只能假笑扮從容,假裝自己有人疼。
陳諾言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只能任由許梓森推著去坐直梯。幾分鐘的路程硬是被許梓森推了半小時,一出地鐵口,陳諾言就被抱上了輛商務車。
「去北山南苑,」徐梓森說完又看著咚咚說:「你送他回去。」
「不行,」咚咚頭搖的像撥浪鼓,他語氣嚴肅的說:「老闆,拿人錢財,□□,我是不會讓你一個人去冒險的。」
「那你去,」許梓森上了車後座說道:「我送他回去。」
咚咚猶豫了一下,最後有些悽慘又訣別堅定的說:「那好吧,您開車小心點。」
許梓森瞪了他一眼,最後認命似的說:「上車,滾到前排去。」
咚咚改悽慘為竊笑,利索的爬上副駕駛位上。
車在公路上行駛,陳諾言藉機把手機遞給咚咚,請他幫他充電。咚咚高興的接過,嘴裡哼著不知名的山歌。沒錯,是山歌。
陳諾言聽著聽著咧嘴笑了一下,他最近實在是太倒黴,很久都不想笑了。現在聽咚咚唱歌,是發自內心的覺得開心。
手機充著電就自動開機了,一連串的未接來電顯示出來。有江晚城的,有李鳳鳴的,甚至還有遠在外省的李斯年的。陳諾言試探著去夠手機,一個重心不穩跌了出去。許梓森一把摟住他的腰,嫌棄的說道:「別亂動!」。
陳諾言乖乖的坐穩,眼睛還是盯在手機上。沒幾分鐘,楊清澤的電話打了過來。陳諾言想也沒想就要往前去拿,許梓森再一次拉住他。語氣有些不樂意的對咚咚說道:「找個充電寶給他。」。
「好勒」咚咚說完就從自己的褲兜裡掏出了個充電寶遞給陳諾言,充電寶上啥資料線都有。
陳諾言嘆氣,早知道直接借充電寶了。
「喂!」陳諾言接起電話,非常乖巧的喊道:「嫂子?」
「你在哪裡?沒事吧?」楊清澤已經自動遮蔽他們的稱呼了,這是沈知洲過年鬥地主贏來的福利。只要是沈知洲的朋友,都因為鬥地主輸了迫於沈知洲的淫威,都要稱呼楊清澤為嫂子。只有姚青技藝高超,至今保持著叫沈知洲弟妹這個稱呼。事實上他比沈知洲和楊清澤都要小,但他仗著自己身為楊清澤唯一的孃家人,想著不能輸面子,就虛報了年齡。楊清澤雖說無語,也沒有揭穿他。
「在車上,馬上到家了。怎麼了?」
「江晚城打電話過來說把你弄丟了,沈知洲去地鐵找你了,我現在在你家門口。」楊清澤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