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噓!」沈知洲對著李慕做了個手勢問道:「有創口貼嗎?」
「沒,我」李慕還沒說完就被沈知洲一個「哦」字堵了回去。
不等李慕再說些什麼,沈知推開桌子上的書,一個轉身從窗臺上翻了出去。
李慕想了想,只好先回座位上開始收拾東西。
直到沈知洲蹲在自己面前拉過自己的手,楊清澤才注意到手掌上都是血。他輕輕嘆了口氣,自顧自的說:「這尺子力氣太大了吧。」
沈知洲看了他一眼,什麼也沒說,低下頭把碘酒棒折斷,然後圍著傷口一圈一圈把血跡擦乾淨。
手掌上的血跡擦乾淨了,小拇指大小的傷口暴露了出來。沈知洲又折斷一根碘酒棒,小心翼翼的往傷口上碰了碰。
「嘶」楊清澤沒忍住縮了縮手,被沈知洲輕輕拉住。他看了看傷口上因為拉扯冒出來的新鮮血液,只好又圍著傷口擦了一圈。
沈知洲猶豫了一下,沒把碘酒棒往傷口上擦,只是撕開創口貼貼在了傷口上。
楊清澤看著他一系列的動作做完,有心打破不知怎麼形成的沉默:「這個創口貼好大啊,還是正方形的。」
「嗯,陳諾言買來貼腳後跟的,什麼形狀的都有。板鞋磨腳嘛,一般創口貼貼不住。我想著你這傷口大,就拿了個最大的。」
沈知洲說完這句話就不再說話了,就看盯著楊清澤看。
「謝沈同學?」李慕的聲音傳了過來,打斷了楊清澤未說完的謝意,也化解了他不知怎麼來的尷尬。
「嗯?」沈知洲看也不看李慕一眼,擠進座位裡面開始收拾書包。
「你可以出來一下嗎?」李慕聲音小了許多:「很快就好。」
沈知洲想了想,難得沒有強迫症作怪。他沒有叫楊清澤讓自己出去,也沒有轉身去翻窗。就是順其自然的踢開身後的凳子,從後門走了出去。
楊清澤盯著右腳後方孤零零的凳子,心裡有些不是滋味。明明啥也沒有,可偏偏就是沒來由的不爽。
沈知洲沒過一會兒就走了進來,腳順勢又踢了一腳凳子,然後走到自己座位旁邊繼續整理書包。
「洲哥,走不走啊?李斯年說他等的胃都疼了。」陳諾言靠在前門門口喊了一聲之後又說:「你剛急匆匆的拿創口貼幹嘛?小白說你看起來沒什麼事,難道是也磨腳了嗎?」
沈知洲看了楊清澤的手一眼,心裡也在奇怪自己怎麼了,莫名地有點尷尬還有點生氣。
他扯了扯書包,正準備走的時候,楊清澤不自然的扯了扯他衣角,飛速在本子上寫了句話推了過來。
「我也想吃火鍋」
沈知洲不知道哪裡來的不愉快氣息全都散了乾淨,他甚至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開心。
「哦」沈知洲依舊冷著臉向著外面走,也就半步的距離他就沒忍住回了頭:「書包給我。」
楊清澤愣了一下,手還沒碰到桌子上的書就被沈知洲推開。他熟練的把週末作業塞進了書包裡,把書包往肩上一掛就走了出去。
陳諾言眼尖的看到了楊清澤的傷口:「你怎麼了?」
「被我不小心用鋼尺劃了一下。」沈知洲搶在楊清澤前面說完又補了一句:「細皮嫩肉的,不經劃。」
陳諾言看了沈知洲一眼又瞥了楊清澤一眼,然後問他:「去那條路上的火鍋?」
「紹興路吧,那家有鱈魚蝦滑,李廝吵著要吃很久了。」沈知洲掏出手機看了一眼。
「哦,可我覺得東新路那家的黑魚片刺比較少。」陳諾言弱弱地說:「主要是我剛給乾爹打電話說去東新路那家了。」
沈知洲看了陳諾言一眼:「你自己跟李廝解釋。」
「我害怕」陳諾言往楊清澤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