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開。
“沫兒,沫兒……”黑衣女人望著如沫跑開的身影,滿是無奈,可瞥見莫琰那沒有任何波動的眼神時,眸中光芒一閃而過,“這個……莫公子啊,你看你能不能去勸勸沫兒,這孩子我從小看到大,她性子倔,認定的事情很難改變主意的,你看……”黑衣女人邊說邊留意著莫琰的神色。最終他慢慢點頭,“好。”轉身離開,他知道她去了哪裡,這些天來故意冷淡她,她總會跑到瀑布旁邊,只因他聽力異於常人,所以欲尋找她時,每次聽到的只是流動的水聲,他知道這附近有條瀑布,她定是在那裡沒錯了。
……
不遠處那抹妖豔的紅站在瀑布不遠處。
“如沫。”他走近喚她。
“哼……”如沫背過身,“你走開了,我不要見到你,我討厭你,走開,走開。”
“不是我不願帶你離開。”莫琰自顧自的說道,“只是……你是妖。”那明眸中終於有了一絲波動,似是遺憾,似是惋惜,低眸看向仍背對著自己的如沫,“我們下山此行的目的就是為了除妖,懲惡揚善,所以……你不能跟著我。”
“真的是這樣嗎?”如沫轉身看著莫琰,輕咬著唇角,自己錯怪他了,“對不起,我以為……我以為你討厭我。”她低頭喃喃的說道,手不斷的絞著衣角。
“我不討厭你。”莫琰看著那紅衣女子,他不討厭她,從來都不。
“真的嗎?”如沫抬頭望向他,那眼角眉梢也似染了笑意,飛奔到他的懷中在他臉頰印下一個吻,“莫琰,你真好。”藕臂依舊環住他的脖頸不肯離開。
“如沫,你放手。”莫琰望著如沫近在咫尺的臉頰,不自然的撇開臉說道。
“不要,我就要和莫琰這樣在一起一輩子。”
……
墨流光睜開眼時,早已豔陽高照,強烈的光線使他微眯了眼,忙用手遮住。瞥眼看向屋內的一片狼藉,有摔破的茶杯,茶壺。還有他的衣物,更甚者還有……女子的破碎衣裙,他昨晚幹了什麼。使勁拍了拍依舊昏沉的腦袋,身邊沒人,那這女子的衣物來自何處,他昨晚記得好像吻了張茹茴,他的床邊的棉被之上竟有殷紅的血漬,似是在嘲笑他。
“公子,你醒了。你看這都什麼時辰了。”這時張茹茴推門而入,手中端著洗臉水,“公子,快些洗把臉吧。”將手中的水盆放下便動手收拾屋內。
“茹茴,你……你……”墨流光吱唔幾遍都未說出口,莫非昨晚是他的幻覺?並沒有與她……眸光瞥向茹茴的勃頸處,那一片紅紫。
“你……”墨流光翻身下床拉起蹲身收拾房間的茹茴,緊緊地盯著她,也看到了她的勃頸那紅紫的一片。茹茴察覺到他的視線忙掙脫了他的束縛捂住胸前,“公子,你……”臉頰頓時一片緋紅。
“說,昨晚,是不是你?”緊緊地拉住她的手腕,言辭沒有以前的冰冷,有了絲害怕,有了絲閃躲。
“公子。”茹茴掙脫開來,“茹茴不知公子說什麼,公子快些洗把臉吧。”轉身向門外走去。
“等等。”墨流光開口喚住她,“若我真的做了不該做的事,我會對你負責的。”語氣中似是壓抑著什麼。
茹茴聽聞此言轉身,“負責?公子你要對我負責什麼?”她在笑,可是眼淚卻順著眼角滑落,“公子不需要對我負責什麼,我是自願的。”
墨流光慢慢走上前,手想受了蠱惑般伸手拭去她臉頰的淚水,慢慢將她擁入懷中,“我會對你負責的,真的。”語氣異常輕柔。
茹茴推開他,淚光中靜靜的看著他,“公子愛的明明是靜兒,又何須對我負責,昨晚是我自願的,公子不必覺得抱歉。”收起淚轉身跑出門外。
靜兒,墨流光慢慢坐到凳子上,靜兒,他昨晚可是喊了靜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