琰身後的綰沫不知哪來的力氣擋在了沐琰面前,黑袍女人那一掌便硬生生的打在綰沫胸口,一口鮮血噴灑而出。
“綰沫,綰沫,你別嚇我,你別嚇我。醒醒,綰沫。”沐琰抱緊懷中的綰沫,眸中滿是疼惜,憤怒,歉意。只見他的眸間流露出了一滴一滴的淚水,為什麼經過千年的煎熬,得到的還是這樣的結果。
“沐琰……你……別難過……我還會……回來的,你等我。”說完這些此時的綰沫早已上氣不接下氣,她輕撫著沐琰的臉龐,“你等我,一定……等我。”
“沫兒,沫兒,姥姥對不起你。”黑袍女人此時跪坐在綰沫身邊,此時的歉意,悔恨都早已無濟於事,翎見情況不對早已不知逃向何處。
“姥姥……沫兒……沫兒不怪……你。”綰沫看著自責不已的黑袍女人,“姥姥……求你……助沐琰……殺……”話不等說完綰沫便閉上了眼睛,綰沫沒有說完的他們都懂助沐琰殺魔兵,此時的黑袍女人恨透了魔界,恨透了翎,最恨的還是自己。
“啊……”沐琰抱緊懷中的綰沫揚天大喊,淚水蔓延而下,此時的他沒有平日裡的溫文爾雅,只有傷痛,徹骨的傷痛,“綰沫……”打鬥中的赤炎察覺到這邊的情況收住了手任由東方珏那未收回的一掌打在自己身上卻未感到任何疼痛。綰沫,綰沫竟然死了,為什麼他的心這麼難受?不是恨她嗎?為什麼還這麼難受?他身形瞬間消失,不知何時出現在綰沫屍身邊,此時的沐琰悲痛欲絕,並沒有意識到自己身邊的危險。
“琰兒,小心。”東方珏的一聲大喊,沐琰這才意識到眼前的赤炎,沒有任何的自我防範,只是更加的抱緊了懷中綰沫逐漸冷卻的身體。赤炎看著沐琰的樣子只覺得一陣好笑,他現在連自己能不能活下來都不知道還想保護綰沫,抬袖揮出一掌,然後長袖一捲將綰沫的身體抱在懷中,瞬間消失不見。
“綰沫,綰沫。”沐琰掙扎著起身,可是他現在的身體狀況已經超出負荷,原本體內的毒素就沒有解除盡,如今又身受重傷,若是在強行用功,怕是西方如來佛祖也未必救得了他。
“琰兒,你助流光除魔兵,綰沫那邊交給我。”東方珏拍著沐琰的肩膀說道,此時那黑袍女人也站起身,“東方先生,帶上我,我也去,都是我不好,是我害死了沫兒,我一定要奪回沫兒的身體。”
“爹。”沐琰看著眼前的東方珏,他好恨此時自己的無能,不能好好保護綰沫,讓她一次一次的離開自己。東方珏點頭,“琰兒,男兒就要有擔當,現在綰沫由我們去救,你現在要做的就是把解決魔兵的辦法教給流光。”話音剛落瞬間消失不見,連同黑衣女人也一起不見。
流光帶來的千名將士此時只剩不足五十人,流光,劉元,張四也受了傷。“流光,砍下他的頭。”只要砍下魔兵的頭魔兵便無法再生,這是方才在結境中時綰沫告訴他的。墨流光聞言對著身後那不足五十名的將士們說道,“砍下他們的頭顱。”
軒轅劍已回到沐琰手中,此時軒轅劍周身的金黃色光暈越來越閃耀。沐琰砍下了向自己攻擊而來的黑衣魔兵的頭顱,果然那魔兵沒有復生。那僅有的不足五十的將士依舊在不斷地減少,但是魔兵減少的速度越來越快。最終當最後一個魔兵被消滅時,不足五十的將士全軍覆沒,而張四也被魔兵硬生生的扯斷了一根胳膊,與胳膊相連的筋都露在外面。墨流光忙伸手點了他周身的幾個穴道止住了不斷湧出的鮮血,他扶著張四,劉元扶著沐琰離開了悅來客棧。
若行鎮一時半會兒是回不去了,現在最重要的是處理張四和沐琰的傷勢,此時的天已大亮,昨夜悅來客棧的事情早已傳開,今日的臨安鎮分外安寧,個個店鋪都緊鎖著店門,同樣的藥鋪也沒有開門的。就在此時街頭處出現了一個女子,女子一襲藍色紗衣,髮絲極其簡單的綰於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