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旭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淡淡的笑意,甚至笑得有些瘋狂。
“小鄧,你怎麼了?”佟遠峰問道。
鄧旭被嚇了一跳,“你……你什麼時候來的?”看著佟遠峰,鄧旭結結巴巴地道。
“有一會了,你沒事吧?”佟遠峰上下打量著鄧旭問道,他生怕鄧旭再一次崩潰,此前被嚇尿了一回,甚至嚇得崩潰了一回,現在又露出這麼詭異的笑容,佟遠峰都怕他瘋掉。
“沒事,沒事!”鄧旭趕緊道,然後扭過臉去假裝忙碌的樣子,在這個工作組裡頭,他的臉算是徹底地丟盡了,就算是佟遠峰不踢他出去,他也沒有臉面再留在這裡了,回國就一定要調走的。
這也是他和佟遠峰達成的默契,他調走,佟遠峰負責壓下那些流言,所謂的流言其實就是事實。
孫易關心了一會蘇子墨的傷勢,然後跟大松等人說說笑笑地向裝甲車走去,這輛裝甲車可是他們活命的保障,必須要維護好了。
反正他們很快就要走了,一些武器之類的東西也不必太節約了,索性把剩下的一挺重機槍也裝了上去,形成了一個三聯裝的重機槍組,掃射起來威力更大幾分。
大海把車子的機器維護了一下,跟大松商量著去淘點零件,可以讓發動機的功率再提高一些,大海的興趣很濃,賽車玩得再多,哪裡有玩裝甲車來得痛快。
兩人跑到一輛越野車那裡開始拆一些零件,誠子和孫易一邊說笑著,一邊拿油漆在車身上塗鴉,把好好的一輛裝甲車畫得花花綠綠的,充滿了後現代主義的藝術感。
一柄鋒利的短刀探到了誠子的脖子處,短刀一劃,大量的鮮血噴湧而出,誠子捂著被脖子,血管和氣管同時被劃斷,只有一陣漏氣似的嘶嘶聲,孫易抽了抽鼻子,剛剛一扭頭,一根細細的鋼絲就從後頭套了過來,死死地勒住了他的脖子。
瞬間收緊的細鋼絲幾乎要把孫易的咽喉勒斷,悶哼一聲孫易一記手肘就頂到了身後,與人體接觸發出砰的一聲悶響還有骨頭斷裂的聲音,鋼絲只是稍稍一鬆,跟著又一次收緊,哪怕是斷了骨頭受了重傷,暗殺者仍然用堅韌的意志挺住了。
一個面目普通的,穿著工裝的漢子快步奔跑了過來,手上還拿著一個小小的針筒。
孫易抓撓著勒進皮肉裡的細鋼絲,當地個工裝漢子靠近的時候,突然飛起一腳就踹了過去。
一腳正踹在對方的肚子上,把他踹得飛了出去,孫易向後抓撓的手也揪住了身後來暗殺者的衣領,一甩手就把他扔得飛了起來,脖子上的鋼絲勒傷了皮肉,還掛在脖子上沒有落下來。
孫易一把拽下了鋼絲,脖子上鮮血頓時就痛了出來,也虧得孫易肌肉結實,崩緊了之後堅硬如花崗岩一般,若是換個人的話,只怕就要被勒斷咽喉了。
孫易臉上閃過一絲兇悍的神色,捏著鋼絲就兩個受了傷的暗殺者走去,只是剛走了兩步,身體就是一僵,腿上一軟,一個跟頭摔了下去,在他的小腿上還插著一根針筒,剛剛那一腳雖然把人踹飛重傷,但是對方也趁機把針筒扎到了他的腿上。
孫易拔下了針筒,小小的針筒裡頭液體只剩下一半,散發著淡淡的杏仁味道,孫易的呼吸變得急促而又短促,肌肉也開始發硬。
孫易暗叫一聲壞了,中毒了,這管液體怎麼看也不像是善與之輩。
那兩個受傷的暗殺者似乎對他們的毒相當有信心,相互攙扶著爬了起來,悄悄地上了一輛車,向巴而圖的方向行去。
孫易摔倒在地,僵直的手在懷裡摸索著,摸出一個塑膠包來,但是他的肌肉已經完全不受控制了,心臟的跳動都變得不規律起來,馬上就要停頓了一樣。
孫易的身體微顫著,眼前的一切都模糊了起來,他已經嗅到了死亡的味道,哪怕是他不遠千里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