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才認真的看向姬威廉,驚訝的說道:“姬少?你怎麼會在這兒?孫青這是怎麼了?怎麼喝成這樣?這血吐的…恐怕是胃穿孔了吧?”
“他要和我一個朋友拼酒。攔都攔不住。”姬威廉笑著說道。
“你的朋友沒事兒吧?”孫文林說道。他甚至都不回頭看上唐重一眼,攙扶著再次嘔出一口鮮血的孫青朝外面走去,說道:“姬少,我先送孫青去醫院洗胃。去晚了恐怕命都沒了…孫青有什麼得罪的地方,我回頭再給姬少和你的朋友擺上一桌賠禮道歉。”
這番場面話說的頗為息事寧人,好像完全沒有追究責任的意思。
姬威廉心中疑心大起。
說實話,他主動向孫文林打招呼,心裡並沒有安什麼好心思。他是希望唐重和孫文林的關係不要那麼的和睦,最好兩人斗的不可開交才好。
可是,孫文林進來之後完全假裝不認識他們。即便自己主動向孫文林打招呼,說孫青和他的朋友斗酒輸了,他也沒有回頭看過唐重一眼……他越是這樣,那就證明他心裡越是有鬼。
他知道唐重的身份?
“應該知道。”姬威廉在心裡做下這樣的判斷。“如果他不知道的話,唐重是不可能替代唐心的…畢竟,他需要一些專業人士的配合。譬如白素,譬如阿ken。再譬如其它的什麼人。”
可是,他既然知道唐重是‘唐心’,為什麼不能一巴掌抽過來?為什麼不敢用上司的身份去壓唐重?
唐重笑眯眯的看了姬威廉一眼,姬威廉臉上不動聲色,心裡卻有種微驚的感覺。
這傢伙看穿自己的小伎倆了。自己對他的仇恨掩也掩不住,總是忍不住想要給他做點兒小鞋穿。
這樣不對。以後要改進。
“孫董,請留步。”唐重出聲喊道。無論姬威廉有著什麼樣的心思,至少他做的和自己想的一樣…他還不想就這麼放過孫青。
因為,對一個有可能腦震盪甚至變成植物人的人來說,只是喝兩杯烈酒這樣的懲罰實在是太輕太輕了。
他又不願意做一個仁慈的人。
有人說:對自己的敵人仁慈,那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大鬍子說:斬草不除根,是個大傻逼。
孫文林看向唐重,說道:“你是?”
“我是唐重。”唐重笑著說道。“就是和你兒子拼酒讓他喝吐血的那位。”
孫文林臉色多變,終於恢復如常,說道:“年輕人少喝些酒。傷身。”
“我也是這麼認為的。”唐重說道。“不過,假如傷的是別人的身,那就不礙事了。你認為呢?”
“今天灌人酒,明天被人灌。酒場如戰場,來來回回終歸要小心提防一些。”孫文林話裡有話的說道。“如果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先送他去醫院了。出了人命可不好。以後想喝酒也不是那麼容易了。”
“恐怕還不行。”唐重說道。“有筆帳,我還要向他討回來才行。”
“什麼帳?”
“他打傷了我一個朋友。”唐重一邊說話,一邊彎腰撿起那個空洋酒瓶子,朝著孫文林所站的包廂門口走過去。“醫生的檢測結果是腦震盪。醒過來一次,又暈了。直到現在我還沒有接到電話……證明他現在還昏迷不醒。我很著急。也很生氣。如果你兒子能把這筆債還了再走,我心裡或許會好受一些。”
“放肆。”孫文林厲聲喝道。他把孫青完全交到秘書的手裡,用自己的身體擋在他們的前面,吼道:“唐重,你別欺人太甚。孫青千般不是,他已經被你們折騰成這樣…我一聲不吭,準備吃下這個啞巴虧把他帶走,你卻揪著不放。與人為善才是與已為善……這年頭誰沒有個小辮子?誰沒有一點兒小秘密?”
姬威廉眼神一亮,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