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捏了下她的肩頭:“這些日子不見,都清減了,當然要好好調養一下。朕還等著你再給朕生幾個像胤禛和胤祚一般乖巧的孩子呢。”
這話,瑪祿越聽越不舒服。
但她還必須逢迎著,因為今天康熙算是主動給了臺階。若她再拿喬,原本因為太子受傷而已經揭過的過繼事宜又要再起塵囂。
見容嵇已經退出去了,她才重新收拾出一副笑臉:“剛剛外人還在呢,皇上好沒正經。”
康熙聽她這樣說,反而懷念的笑了笑,並未察覺到瑪祿心中的不快:“好了,好了,朕知道你辛苦。今晚朕讓人給你準備些滋補的膳食,好好補補身子,你就別走了,陪著朕。”
瑪祿心中一動,只能暫時先把一些旁的東西放下。她柔柔地應是:“那今晚就依皇上的意思,臣妾陪著皇上。”
康熙帝見瑪祿如此乖巧,心中更是歡喜。他眼中滿是溫柔,只覺得怎麼看都看不夠:“以前的事,就不提了。只有一點,再不能冷待朕了,知道嗎?”
說的是服軟的話,卻依舊是命令的語氣。康熙竟是想當作之前的事,完全沒有發生過。
瑪祿愈發覺得這段關係的不平等。她也只能柔順地點點頭:“臣妾明白。從今往後,臣妾定會好好侍奉皇上。只望皇上也。。。也能憐惜臣妾。”
說著就靠在康熙的懷裡。兩人在西暖閣中,氣氛漸漸變得溫馨起來。康熙只覺得非常非常想念懷裡的人,甚至都等不到天黑,直接把瑪祿往榻上帶。
兩個人的身影在夕陽的餘暉中糾纏不清,甚至錯過了用膳的時辰。
結束了之後康熙倒是真的擔心瑪祿的身體,他感覺瑪祿的體能比起以前差多了,總哀哀弱弱地說承受不了這樣多的君恩雨露。
她的每一次推拒,都讓康熙感到一種難以言說的愧疚。可她越是推拒,康熙心中的渴望就越強烈。他不希望看到瑪祿受苦,卻又無法抑制自己對她的渴求。
事畢之後,他輕撫著瑪祿的臉頰,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還嘴硬說自己沒事。”
說著就起身喚來乾清宮他跟前的兩個大宮女玉清和玉音:“德妃害羞,叫她宮裡的人過來給她清理下,再叫個太醫去永和宮給她看看。”
瑪祿此時又累又苦,只覺得這身體都不是自己的了,一根手指頭都不願意動。她任由趕過來的白芙給她打理好一切,又換上她新帶來的衣裳,半靠在白芙身上,才能上了回永和宮的輦轎。
好在上天似乎是聽到了她的祈禱,乾清宮的人叫的太醫不是容嵇,而是另外一個她不是很熟悉的太醫。
這個太醫中等年紀,把脈開藥之後便匆匆離去了。畢竟夜已深了,他要是滯留深宮之中,難免引起不必要的猜疑和非議。
白芙見瑪祿有些心灰意冷的樣子,心中不禁湧起一股心疼:“娘娘……”
知道自家娘娘和容太醫關係的白芙,此刻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瑪祿輕輕擺了擺手:“白芙,我現在覺得我就像個——”
白芙低聲打斷自家娘娘的話:“娘娘,慎言!”她當然知道,要接納一個自己不愛的人,是有多難。
若這話真說出口,娘娘自暴自棄,那永和宮上下,還有什麼指望?
白芙復又開口安慰道:“您永遠是那個堅強、智慧、仁慈的德妃娘娘。有些事情,不得已逢場作戲而已,相信容太醫。。。相信容太醫會理解的。”
瑪祿聽罷,心中更覺不安:“真的嗎?我要親口問問他!”
白芙聽她這樣說,也有些驚訝於情之一字對人的影響了,向來小心謹慎的娘娘,怎麼會提這樣冒失的要求?
就在白芙勸慰瑪祿要冷靜的時候,給瑪祿看診的鄭太醫也到了太醫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