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聞聲,迅速轉過身來。
只見一位身著草綠色宮女服飾的女子,眼神中帶著一絲初生牛犢不怕虎的關切和好奇。她似乎是鼓足了所有的勇氣問出來的這句話,身體還微微顫抖。
太子沉聲道:“你是何人?竟敢隨意與本太子搭話。”
女子連忙跪下,輕聲說道:“太子殿下息怒,奴婢是乾清宮打理花草的小宮女,今日大宴來幫忙,見殿下獨自在此,神色憂愁,一時好奇,才冒昧詢問。”
太子聽到是乾清宮的人才語氣稍緩:“罷了,你退下吧。”
女子卻並未立刻離去,而是再次細聲細氣說道:“殿下,奴婢雖身份低微,但也能看出殿下心中有煩惱。若殿下不嫌棄,奴婢願為殿下分憂。”
太子眉毛一挑:“噢?不知道你有什麼本事為孤分憂。那你過來。”
女子喜不自勝,碎步向前。
太子捏住她的下巴,仔細看了看她的臉:“你倒是生的不錯,細皮嫩肉的,侍弄花草可惜了。”
女子聽太子這樣說,嬌羞極了,正準備說話的時候,太子眼疾手快,一個力氣奇大的手刀把她劈暈了。
女子軟綿綿地倒下,按照她們兩個之間的距離,原本女子會倒在太子懷中,可太子退後一步又飛起一腳。
這一腳可比踢四阿哥用力多了,這個宮女便就這麼撞在了假山上,然後一個軲轆滾了幾圈,掉在了假山旁邊的水池裡。
昏迷的情況下來了這麼一腳,還撞在了山上又掉進了水裡,估計是九死一生了。
絲毫不憐香惜玉的太子冷哼一聲:“什麼阿貓阿狗的也想和孤套近乎。”
說完便大步離開了。
皇阿瑪老了,乾清宮都有這樣的人了。或者不是乾清宮的?她也未必說真話。
太子這樣一邊想一邊走,竟越走越遠,走到東六宮那邊去了。
此刻永和宮,魏珠也把菜送到了。胤祚笑著謝過恩,又和魏珠閒聊。
“今日宮宴上必然是熱鬧非凡,皇阿瑪還能想起我,實在是讓我感動極了。” 胤祚的臉上卻只是淡然的笑,和話裡的情緒也對不上。
魏珠習慣了這位主子的雲淡風輕,而且都是老熟人了,裝這些做什麼。他微微躬身笑著說道:“七阿哥您深受皇上寵愛,皇上自然是時刻掛念著您呢。”
胤祚點點頭,吩咐下人再給魏珠上一副碗筷分一些菜:“小魏子你今天辛苦了,不如在我這裡忙裡偷個閒,吃點東西再走。”
魏珠哪裡敢推辭,他之前能在皇上跟前立住,多虧了德昭貴妃和四阿哥的幫襯,所以他私底下對永和宮多有幫助。
可自己如今能在皇上面前和梁九功平分秋色,還是靠這位絲毫不顯山露水的七阿哥胤祚背後指點,所以他就是屁股著火了,也要坐下把七阿哥賞的這碗飯吃了。
皇上的心意,四阿哥若能摸個五六成,那這位七阿哥幾乎是門清。也是靠七阿哥提醒,自己才苦修建築和製造,從葫蘆這樣的東西給康熙做起,引起了皇上的注意,幾件差事更是辦的皇上龍顏大悅。
還有自己酷愛刑罰,雖然被康熙說過幾次,但胤祚卻和他說,皇阿瑪需要這樣的人去幫他做事,所以他不曾遮掩。
果然,梁九功用這事兒攻擊過他幾次,皇上卻沒有真的懲罰自己。若換做平時,自己肯定戰戰兢兢收斂了。
如此一來,沒了自己獨特的用處,哪還有被皇上重用的可能。
魏珠坐在桌子旁邊特特給他擺的小几子上。等他吃了兩口,胤祚才問他:“今日宮宴上有什麼特別的熱鬧沒有?關在這裡,長日無聊,你也講給我聽聽。”
魏珠心知這才是為什麼七阿哥把自己留了下來,便一五一十說了兩位貴妃之間的爭執和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