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同時發出了一聲嘆息。我轉眼瞪著他們。
蘇軒奕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說:“曉蓮,你不知神器也好,魔器也罷,大部分時間都是在昏睡啊?它們的靈是很難舒醒一次的。平日裡,它們只是冷冰冰的武器而已。”
“這個我當然知道。昊天塔和崑崙鏡都有舒醒過。蓮月也告訴過我。”我有些心虛,因為剛才早就忘記這個常識了。
“蓮月跟你說什麼?”蘇軒奕臉色一沉。
我不明所以,這個男人臉色黑什麼黑。卻還是回答道:“她跟我說,我們是神器化作人形的啊。這個我也跟你說過啊。”
“可有什麼特徵?”蘇軒奕抓著我的胳膊,激動地問。
我其實真不想打擊他,但他這模樣好像有所發現一般。於是我猶豫再三,才小聲地說:“蓮月說,頭作為神器時,靈醒了三次。第一次仿若是在一個終年只有日光的山頂,她醒來便看見鬱磊一身白衣靠在一塊打磨得很光滑的石頭邊看著遠處霧靄沉沉的山發呆;第二次醒來仿若也在一個山巔,看見鬱磊與紫衣男子對戰,她力道沒控制好,把兩個都封印了;第三次在一條河邊
看見鬱磊的哀傷,從他心裡看到他對一朵藍蓮花微作了蓮花。”
我儘量簡單地說完,蘇軒奕的臉上浮起哀傷的神色,眼裡滿是痛楚。我心裡很難過,拉拉軒奕的胳膊,輕聲喊他的名字。
他沒理我,只是看著夕陽墜落下去的地方,那裡正是芳菲山。
“軒奕。”我又喊。
他也沒看我,只是輕聲地說:“你是因他而生的意念之花。他為你用了女媧留給他的三瓶法力中最強的兩瓶。一瓶用作幻化你的外形,一瓶是為了你對我沒有愧疚我重生。他還為你去盜結魂燈,蒐集藍雪瑩留殘留的氣息便你能在藍蓮花的潔淨中成長,以花為肌膚,以花筋為身體。他還為你能成型,冒著神罰盜取天界華露。而我算什麼?我只是給你十滴血而已。我一直都知道,我只是給你十滴血而已。你早已還清我了。”
“軒奕這樣……”我。感覺他身子在微抖,心疼地抱住他。
他也不顧月陽還在旁邊,:手將我緊緊摟在懷裡頭埋在我髮間,整個人的重量都壓在我肩頭。
他低低地說:“蓮,你知道麼?我一直以為他是第三者,儘管他創造了你。那一世你對他是報恩。可是,今日我才知,你竟是為他而生的。”
“軒奕。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回憶具備任何力量,也沒有任何意義。何況我並沒有姻緣線,沒有三生石。所以也沒有緣分。”我輕聲說,覺得無比落寞。
他抱著我再說話。四安靜極了,只聽得見風聲無邊。
猛然種低低的嘯和清越的聲音和鳴,這是火影和青霜相遇時的聲音蘇軒奕放開我。只見我手中的紫清劍渾身閃爍不定。
我將劍貼近我的臉頰,冰涼的劍身:微灼熱輕語道:“你在找到主人了?”
那劍猛烈地抖抖身子,就要從我手中躍出去。我繼續輕語道:“乖,忍耐,現在還不是時候。”紫清劍聽聞,漸漸安靜下來,那陣吟嘯與清越也瞬間消失。
我轉身,對著若有所思的月陽一笑,說:“看來這場賭博我們勝算很大。兮兮看你的了。”
“末將領命。”兮兮一笑,隨即又對旁邊的生風說:“要不要比試速度?”
生風不理他,卻是足尖點地先飛出去。
“好哇,你這不是等於約定好數到十同時出招,結果你數到一就出招了。卑鄙。”兮兮不甘示弱,罵罵咧咧出去。
我這才對月陽和蘇軒奕笑道:“這裡怪冷的,回屋去吧。”
二人默不作聲,各懷心事。我聳聳肩,御風而下,不料中途卻被蘇軒奕緊緊抱在懷中。
我頓覺不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