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森然道:“你連來歷都不願告知,看來閣下是別有用心來接近咱們了,說吧,你有什麼目的?想幹什麼?”
這一番連珠價的發問把許大路鬧懵了,怒氣漸生,心道我難不成對你們還有什麼意圖,以為我想攀炎附貴麼?若不是齊老誠心相邀,老子稀罕來瞧你這張臭臉?當即便道:“你認為我想幹嘛我就幹嘛,目的麼?懶得跟你說。”向齊老略略點點頭道:“齊老,今天我心裡不大痛快,再說下去不定會冒犯你老,小子就先告退了。”扭頭對陳可兒道:“可兒你跟齊老談談罷,我到外面去等你。”不待眾人有什麼反映,便大闊步行了出去。不知何故只覺胸臆間煩悶之極,望見那幾個青年人對自己微笑示好也只作不見。走到車廂的接頭處站了一刻,夾縫中有寒風吹了進來,稍稍拂去些鬱氣,腦子清醒了一些,暗覺自己剛才肝火太旺,太過意氣,江山水態度驟變定有原因,縱有不是之處,自己也用不著如此對他,應該問個明白釋去其中誤會才是。他並非是死要面子的人,思及此處,便想回頭去解說清楚,回首卻見齊儀輕盈地行來,朝他霎霎眼,笑道:“你生氣了麼?別往心裡去,江師叔的疑心太重,我代他跟你賠不是。”見她言笑晏晏,許大路自覺心胸還不及一個女子寬廣,甚是不好意思,搔了搔頭道:“剛剛是有一點,現在沒了。”看他似乎有些狼狽,齊儀抿抿嘴,一雙彎月般的明眸盡是笑意,湊近一步道:“沒了就好,對了,我想問你一個問題。”許大路道:“你問吧。”
齊儀身材甚是高佻,站在許大路面前,頭頂已平齊了他的額際,微微抬頭望著他,卻不說話。許大路聞到她身上淡淡的如蘭香馥,氣息雖淡,卻極是好聞,一時有些心搖神蕩,小腹間隱隱地又蘊起了一絲熱氣,怕再象同陳可兒在一起時那樣出醜,忙催促她道:“有什麼你快說罷。”齊儀遲疑了一下方道:“這個問題其實不是我要問,是江師叔叫我來問的,你能保證如實回答嗎?”許大路稍許退開半步,笑道:“你不說我也知道是他叫你來的,爽快點,你問我答,早點完事。”齊儀白他一眼道:“你躲著我幹嘛?是不是不願意陪我說話?我就有這麼不討人喜歡麼?”許大路忙道:“不是不是,象你這樣的大美人可是人見人愛,我怎麼會不願意陪你說話?只要你願意跟我說,我就是連著說上十天十夜也是甘之若飴。”聽他這般誇讚自己,齊儀撲哧笑道:“我可沒這麼好的精神跟你說上十天十夜,再說真要跟我說上十天十夜那就有人會吃醋了,這些甜言蜜語你還是對陳姐姐去說吧。”許大路道:”好,好,這些我會跟她說的,現在你問罷。“齊儀斂去些笑意,認真說道:“江師叔叫我來問你,你是哪一派的人?是不是修習了吸元法?”許大路瞠目道:“你在說什麼?我怎麼就聽不明白?什麼哪一派的人?吸元法又是個啥鬼玩意?”聽他如此作答,齊儀有些不高興,微嗔道:“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人在,又不用顧慮什麼,你還遮著掖著幹嘛?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還是當真覺得沒什麼可跟我說的?”見她興師問罪起來,許大路大叫冤枉道:“小姐啊,不是我不說,實在是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齊儀撅起嘴,氣鼓鼓道:“哼哼,你不知道我在說什麼?你到底是什麼意思?竟然還這麼說?你敢說自己不是武林中人?”許大路愈聽愈奇,心道武林中人又是什麼鳥玩意?張口便道:“我當然不是。”忽思及自己已然失憶,前事已盡然忘去,說不定自己真是什麼武林中人也未嘗可知,忙自縮口,忖道:“我以前是什麼人可兒一定知道,這些個問題不忙便答,得儘快找她問個仔細才是正理。”轉口道:“齊小姐,這個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一會兒也說不清楚,我困了,找個地方休息去,以後有空再跟你說罷。”轉身欲溜。齊儀見他推搪自己,怒道:“你這人怎麼這樣?耍無賴麼?”拖住他手道:“你給我說清楚了才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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