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甚是喧譁,皺眉道:“外面那些人都在幹什麼?讓人在公司裡這樣吵吵鬧鬧成什麼體統?”欲起身去看個究竟,杜若蕊止住他,揚聲道:“外面可是鄧掌門駕臨?就請進來一敘罷。” ;乍聞掌門二字,白泰來聽得是一頭霧水,心裡嘀嘀咕咕,但見杜若蕊臉沉似水,威儀逼人,沒來由的一陣心悸,雖是在自己的辦公室內,對她的自行其事也不敢有絲毫的不滿,忙喚外面的職員放人進房。
當先進來的卻是一位瞧不出究竟有多大年紀的老人,面相奇特,一對大耳幾乎垂到了肩上,顎下長鬚雪白,一雙壽眉亦垂吊至眼角處,面色卻極是紅潤,光滑得尋不出一絲皺紋,滿頭黑髮,眼睛開合間神光十足,行動便捷,走動時似帶起一陣風來,他人已到房子中間,身後才有二人剛剛進門。
房內眾人只覺這老人精神得出奇,紛紛打量不停,一見這老人大異常人的面貌,杜若蕊面色驟然大變,迅強自鎮定下來,撇過他朝後面的一人招呼道:“鄧掌門這一向可好?”
一別數月的鄧芸看來似乎已成熟許多,淡淡然回過一禮,道:“蒙杜小姐掛念,鄧芸謝過。”
杜若蕊望向那老人道:“請恕若蕊眼拙,敢問這位長者可是貴門的付仙長?”
鄧芸微微一愕,尚在轉念,老人撫須大笑道:“沒想到我付某人數十年未曾下山,這位小姑娘卻還能一眼就認出來,真是不簡單,女娃子硬是要得。這般的人才,我玄清門怎麼就找一個不出?”望一眼鄧芸,毫不避諱地說道:“小芸兒伶是伶利,可要是比起你來,到底還是要差上那麼一點。”
鄧芸不以為意,恭敬應道:“師叔祖說得是,芸兒怎能與杜小姐相比較?只望能以勤補拙,以已的十分努力來換取別人的一分天資,不負恩師的遺願,不負門人的殷望,這樣便於願足亦。”
這番話似在表露心跡,付姓老人凝視她一會,點頭道:“難得小芸兒能有這等想法,我也能稍為放下一點心事,日後若有什麼過不去的坎,說不得老夫也只能再度出山了。”
張大柱在後小聲道:“您老這不是已經出山來著了麼?還再度出什麼山,這不是自己打自己?哎唷。”原來被鄧芸狠狠踢了一腳,才把後面的話嚥了回去。
鄧芸趕緊道:“有師叔祖這句話,芸兒就放一萬一個心了,本門的事原本就離不開師叔祖的指引教導,現在有您出來主持大局,是芸兒的不勝之喜,更是本門的大幸。師叔祖,眼下有些事不宜詳談,還是留待以後再說罷。”
這祖孫二人暗藏機鋒的對話被杜若蕊一一聽在耳裡,心中已然有了幾分明瞭,微笑道:“付仙長的稱讚若蕊萬不敢當,想當年仙長的鼎鼎威名誰人不知哪個不曉?雖已過了許多年,我輩中人無人或有敢忘,若蕊在門中更是時時能聽到長輩對您老英雄事蹟的傾羨之談,日子久了,自然對您老的貌相就會深印心中,雖是第一次見到您老,一眼能認出來也就不足為奇了,怎敢當仙長的如許贊可?”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付老人樂呵呵道:“老不死不過是多活了這麼些年,還有人記著,當真是慚愧呀。什麼狗屁的英雄事蹟,現在回頭一想,不過是當初小屁孩過家家時的玩意兒一樣,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呀,呵呵,小女娃兒,你就別說出來紅老夫的臉了。”
杜若蕊也未有興趣當真將他的陳年舊事翻出來,只道:“那付仙長這次出山可是有什麼要事,是否需要晚輩略盡棉薄之力?”直接便想問明他的來意。
聽她說得客氣,付老人是個大老粗,不知怎樣答她,忽覺鄧芸在身後悄悄扯了一下,便沉吟著道:“也沒什麼事,只是小芸兒硬要拉著我這把老骨頭下山來見見新世面罷了,小芸兒,有事你去跟她說罷。”乾脆撒手不管了。
鄧芸踏出半步,盯著杜若蕊,道:“我們的來意想必杜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