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杜若蕊,也是我姐。”言下頗是自得,大有誇耀之意。
趙葭突地想起許家還有一個離家出走的老二許大路,登時悟到自己太過失態,忙慌張應道:“啊,原來是弟妹,你好。”心下奇怪這個許大路離家數年杳無音信,如今怎會突然間就回來了,還帶回了一個水水靈靈的標緻媳婦,自己怎麼就沒聽見一點風聲?張望道:“二弟人呢?”
杜若蕊道:“大路還沒回,我是一個人來看望二老的。”望向菁菁微笑道:“這孩子好可愛,菁菁,到阿姨這來,阿姨給你一件小禮物。”
菁菁極乖巧,不用大人吩咐,奔過來脆生生叫聲道:“阿姨好,哇,阿姨好漂亮,幼兒園裡面所有的阿姨都沒阿姨漂亮!阿姨跟媽媽一樣漂亮!”童言最真最實,幼兒的心裡都會認為自己的母親是世界上最漂亮的人,一見面,菁菁就把杜若蕊與媽媽相提並論,顯而易見在她心中已認知了杜若蕊的地位高度。
杜若蕊極是高興,蹲下身抱住她笑道:“菁菁的嘴好甜,阿姨好喜歡你,來,這是阿姨給的見面禮,菁菁是屬馬的吧?這可是你的生肖喲!”拿出一塊馬形玉墜遞給她。
菁菁舉起玉墜望向趙葭,道:“媽媽,我可不可以收下阿姨的禮物?”
趙葭不以為意地道:“這是阿姨的心意,你收下吧,現在讓媽媽收著,以後再幫你戴上好不好?”她自女兒手中拿過玉墜,正待隨手放進坤包裡,忽感覺手感有異,遂正眼瞧去,不禁一驚。
女人對奇珍異寶有著近乎與生俱來的敏銳感覺,趙葭甫將眼光投在這玉墜上,便再也移不動分毫,心跳驟然加急。
此時夕陽已將下山,餘暉斜斜籠住許家小院,和風輕輕吹拂,牆角的紅花青草似覺出溫暖春暉即將遠離而去,抖擻著精神展開軀幹迎合最後的幾許春guang。
馬形玉墜平平躺在趙葭手掌心上,幻出一圈柔和的光芒,雖處在陽光下也不能奪其輝芒本色。雕塑此墜的工匠手藝可說幾近巧奪天工,將馬兒細細的鬢毛都琢得纖微畢現,那噴鼻嘯嘯,揚蹄奮力騰空的矯健英姿更是栩栩如生,雖是靜態,但瞧在趙葭眼中,這匹駿馬似隨時便會迎著夕陽踏空躍去。不僅於此,帶給趙葭更大震撼的卻是這玉墜的玉質,她復員之後分配在一家珠寶店中,日日與金銀珠寶打交道,對玉石的瞭解比一般女人更多了幾分專業,見眼之下,便認出這玉墜的原料是一塊極其罕見的羊脂玉,羊脂玉是和闐玉中的極品,出產本就極是稀少,近年來更是已不再聞有原料產出,已成絕響。常言道黃金有價玉無價,無比珍貴的原石加上無比精湛的工藝,這枚小小的馬形玉墜所代表的價值可就難以估量了,若是拿到市場上出售,起碼可達百萬天價,並且還是有價無市。其實趙葭將之的價值還是估得太輕,這枚玉墜乃是漢代古玉,歷經顛沛儲存至今,堪稱價值連城,又豈是區區百萬就能買下,若有真正識貨的行家見到,恐怕會連連驚呼稀世珍奇,華夏瑰寶,如是再知曉它竟被杜若蕊隨隨便便就送給了一個小女孩作見面禮,只怕會激動得捶胸頓地,大呼敗壞祖宗遺澤不已。
趙葭將玉墜欣賞把玩良久,依依不捨地移開目光後,仍覺駿馬長嘯奮蹄的動人雄姿深深刻在腦海之中,有如歷歷在目,口舌也猶自乾枯焦燥,小心把玉墜遞到杜若蕊面前,嚥下一口唾沫潤潤緊巴巴的嗓子,惶然道:“弟妹的這份大禮太貴重了,請你收回去吧!
杜若蕊搖手不接,道:“只是一件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