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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拋進茶盅,“是你抓還是我來抓?”

時機稍縱即逝。自然要把握在自己手中。“我來。”

她狡黠的笑了笑,“好。”

我隨手抓起一個,看都不看塞進嘴中,吞嚥下去。瀟湘驚呼一聲,笑容凝滯在了嘴邊。

我努嘴道:“把剩下的那個紙卷開啟,就會知道我抓地是誰的名字了。”雕蟲小技,何足掛齒。這種把戲我八歲那年就同如風玩過了。

她理了理雲鬢,故作冷靜道:“你怎會知道?”

我笑而不答。

“好,既然老天都幫你,我無話可說。”她伸出手,似笑非笑,我沒做多想,也伸手迎上,不料,她手指輕揚,在我肩頭輕拍兩下,我便再也動彈不得。

“我封住了你的啞穴和雲門穴,兩個時辰後穴道自解。”她仍舊笑著,我仰首閉目。

她深藏不露,我居然從來不知。

我倆僵持著,她像是察覺到我心中所想,輕笑:“你不用覺得委屈,除了師傅以外,沒有人知道我會武。”

我現在除了苦笑還能做什麼。

我眼睜睜地看著瀟湘視死如歸的大步邁向傅恆,看著她痴痴凝視含情脈脈,看著她回眸對我娉婷一笑,看著她俯身,低頭,看著她一步步踏上不歸路。我多想叫她住手,求她停下,可是我發不出半點地聲響。只能死死地咬住下唇,直到濃重的血腥味充斥口腔,淚水自臉上劃出兩行清痕。

時間在一點一滴地流逝,我看著瀟湘從傅恆頸上吸吮出的血從暗黑色逐漸變成鮮紅,又看著她的臉色從紅潤變的慘白,她的生命也在一點一點的流失。

我從來沒有覺得時間是這樣難熬,終於,她停下了所有的動作。

她虛弱的衝我笑了笑,比了個手勢。我的眼淚已流盡,無聲啜泣。

她掙扎著站起來,朝我走了幾步,跌倒,爬起,跌倒,再爬起。如此反覆了數次,她才在我面前站定。拍開我的穴道後,她又再度倒下。

我顧不得安撫自己酸脹的雙腿,張開雙臂緊緊摟住了她,結果卻是雙雙摔倒在地。

“我現在都這個樣子了,你還要欺負我。”她調皮的嘟起嘴,可我笑不出來。

“瀟湘,瀟湘,你為什麼這麼傻?”我哆嗦著嘴唇,總算叫了出來,淚如雨下。

“卓雅,你笑時容顏還勉強能和我打個平手,可是哭的時候實在是難看。真不知道我是怎麼敗給你的。”她自嘲的笑笑,唏噓不已。

我的氣力不足以託她起身,只得扶她倚牆而坐,強顏歡笑,眼睛直勾勾的望著她的頸項,腦子裡忽然生出一計。

“你在想什麼我很清楚。我勸你放棄這個念頭。以命續命法對被續命者而言只有一次機會,而對續命者則不再有用。”她說這話的時候,一字一頓。清晰分明。

我地心思被她輕易的看透,只得斷了念想。

她忽輕喚我的名字。我定神應聲,她搭上我地手背:“六爺已無大礙,你只需每天為他銀針刺穴,三日後便可痊癒。”我哽咽著點頭,她又喘息著說:“不用多久。他就會醒來。我怕是等不到那時候了。卓雅,我房中的書信煩請你轉交給他。”她眼中發光,似有萬般憧憬。我背過身抹淚,心肺俱絞在一起,痛到骨髓中。“雅兒,”我緩緩對上她視線,四目相接,她眼神中帶著無盡地歉疚,“我就快支援不住了。但有一件事我一定要告訴你。我做過一件對不住你的事。”

我悚然驚住。“你說吧。無論你做過什麼,我都會原諒你。”

她搖頭,“我不求你的原諒。因為再給我一次選擇我還是會這麼做。”她幽聲一嘆,聲音低下去。“還記得你第一次來傅府的事麼?”不待我回答她又自顧自的說道:“那次。你因腹痛昏迷之後,我在你地藥裡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