險嗎?”歐陽明軒急切地問道。
“你說呢?你難道不知道蠱王的重要性嗎?私自盜取蠱王,一旦被發現,便要受萬蠱噬身之刑。”
慕千夜的聲音波瀾不驚,只是在陳述一件事情而已。
但是歐陽明軒的心卻無法平靜。
“為什麼?她為什麼要去做這樣的事情?難道我給她的難堪還不夠嗎?她為什麼還要做這樣的事情?”歐陽明軒不知道此刻他的心是一種怎樣的感覺。
彷彿他的心已經不在他的胸口了,而是被人給取了出來,放在油鍋裡煎,又放在熱水裡煮,接著又扔到了冰天雪地裡,凍成了一塊石頭。
“老大,我求求你,我求求你去救她!”好半天,歐陽明軒總算回過神來了,他嚮慕千夜祈求著。
他卑微的態度再度換來了慕千夜的冷笑。
“翩翩公子,飄然出塵,妙手聖醫,笑傲群雄,歐陽明軒,這說的真的是你嗎?那讓你驕傲的武學去了哪裡,那讓天下人嘖嘖稱讚的醫術去了哪裡?以前,你雖然失去了行動的能力,但是你絕對不會自卑,絕對不會像現在一樣頹廢沒用!可是為什麼,在遇到冷依依之後,你開始變得不那麼自信了,你的笑顏反而少了,在沒有人的時候你會開始無意識地輕撫你的雙腿了呢?你記不記得,除了給我看傷,你已經多久沒有碰藥材,多久沒有給其他人看診了呢!”
慕千夜的每一句話就彷彿是一根刺,深深地扎入歐陽明軒的心裡,一針見血,血流不止!
因為無情,所以坦蕩;因為動心,所以悲傷。
她所認識的歐陽明軒從來不是一個自卑的人,但是現在在她面前的男人卻不是。
“歐陽,每個人在面對感情的時候,都會或多或少的遲鈍,身在局中,便不能看的清明透徹。但是可以遲鈍一時,絕對不能遲鈍一世,人生不可能總是走對,總是做多,必然會有後悔,但是如果永遠地讓自己沉浸在後悔的大潮之中,你便只能永遠地處於黑暗之中了。”
“依依出門沒多久,我便讓暗影跟了過去,但是從昨天開始,依依便沒有半點訊息了,換句話說,她失蹤了,這意味著什麼,身為清狂的赤影的你,應該比我更加清楚。你想讓我去救依依,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不用你說,我自然會,她是我的好姐妹,我不會置她的生死於不顧的。”
“但是你呢?歐陽明軒,沒有雙腿,你還有輪椅,沒有了行走能力,你還有一雙可以揮舞自如的雙手,依依不見了,每一秒都可能面臨著危險,你覺得自己的能力比暗影弱嗎?”
慕千夜說完,深深地看了一聲不吭的歐陽明軒一眼,然後緩緩地走了出去。
她能說的都說了,他能不能想清楚,那就不在她的能力範圍之內了。
走到門外,段清狂正在門外等她。
“清狂,為什麼你一副氣定神閒的模樣,難道你一點兒都不擔心歐陽嗎?”
慕千夜嘟著嘴,雖然說歐陽跟了她四年多,但是好歹也是這男人的“青梅竹馬”,還是他四位赤影之一,為什麼他看起來很是震驚呢?
“很多事情,一旦遇上‘情’字,便不能再歸咎到常理之中了。情字醉人,情字也傷人,歐陽能不能掙脫他給他自己上的枷鎖我不知道,有一件事情我可以肯定,那就是我的小野貓已經做好了親自跑一趟苗疆的準備了,一來冷依依你一定會去救,二來,那蠱王你也勢在必得。既然如此,歐陽的傷心難過也必然會有一個盡頭,因為他有一個對他好的老大。”
“男人。你是我肚子裡的蛔蟲嗎?”慕千夜瞪著段清狂,他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
“我應該不是夜兒肚子裡的蛔蟲,但是夜兒肚子裡的‘蛔蟲’可能會和我有關!”
“……”
“夜兒,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