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左冷禪奪去。當時熱鬧非凡,那幾天幾乎所有人都已經把閹人遲百城給忘記了。孤單的躺在炕上,看著屋外黃色的苦葉被風一片片的吹落。遠處傳來的陣陣歡呼聲,催動著遲百城的眼淚如落葉般一滴滴劃落。雖沒有出過小院,但建除每次回來的憤怒的表情,就知道有很多人說自己的閒話。傷好的差不多了,只是小解的時候總是心中如刀絞一般,而且很不習慣,感覺就像個女人一樣。是時候了,該走了。
午夜,看了看熟睡了的建除。二師兄性情耿直,自己剛來的時候就是他幫自己收拾房間,又照顧了自己三個月,也許他就是自己離開後唯一牽掛了吧。沒和任何人告別,也沒留下任何書信,悄然離開了泰山。
運起攀山步,跑了一夜已經離開泰安地界了。回過身來看了看,自己生活了三年的地方,有歡樂也有痛苦。心情激動不已,仰天長嘯發洩心中的不平。三個月不說話了,猛然喊出來,嗓子又痛又癢,不禁咳嗽了幾下。然後朝泰山的方向大聲的喊道:“我還會回來的,當下次回來的時候…。。”遲百城聽到自己的聲音愣在了當場,自己的聲音變了,只三個月就變了。
隨不是那麼明顯,卻也是他能接受的。不能娶妻沒什麼,自己師傅一輩子也沒娶老婆,有那東西沒那東西都一樣。可是自己的嗓音變了,一說話就叫人不寒而慄。已經死去的內心,開始燃起了仇恨的怒火,要像前世電視裡那些太監一樣的嗓音嗎?“不,我好恨。我要叫你們生不如死。”遲百城面紅耳赤,兩眼冒起兇殘的寒光。辟邪劍譜,遲百城對辟邪劍譜的渴望達到了極致。擦了下眼淚,向福建行去。
天已大亮,找了家客棧休息了一上午。買了件農家粗布衣服,換下泰山派的道袍,從此就不再是泰山派的人了。消失在穿梭來往的人群中,從今天起就沒有泰山派遲百城,只有浪跡江湖的小混混遲百城。
經過兩個月漫長的路程,終於到了福州。現在已經是夏天,遲百城一身粗布衣服壞的不像樣子,在人看來就是一個小乞丐。打聽了下,來到福威鏢局大門前,只見左右各豎一根旗杆,旗子上繡著一頭雄獅,雄獅頭頂有一對黑絲線繡的蝙蝠展翅飛翔。左首旗上繡著“福威鏢局”四個黑字。大宅朱漆大門,門上茶杯大小的銅釘閃閃發光,門頂匾額寫著“福威鏢局”,和書上寫的差不多。就見出來一隊人馬,領頭的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漢子,身著錦衣,氣宇軒昂。後面跟著兩個鏢頭,渾身散發著彪悍的氣息,十幾個趟子手護在車隊兩旁。
一隊人馬出了大門,三十來歲的漢子回頭對門裡的喊道:“父親回去吧,這去浙江是老路子沒什麼擔心的。”就見門裡一六十歲左右,身著華服,滿臉福氣的林老鏢頭說道:“鎮南呀,凡事小心為好。崔兄弟,季兄弟這趟就辛苦你們兩個了。”帶隊的兩個鏢頭齊聲說道:“老鏢頭放心,不會有什麼問題。”林老鏢頭笑著點了點頭。
這時門裡跑出一五六歲的孩童,眉清目秀,手裡拿一小木劍,朝林鎮南跑去。“爹爹,爹爹,等等我。”林鎮南笑呵呵的抱起林平之說道:“平之乖,爹爹要押鏢去。你在家要好好練劍呀。等爹爹回來給你買糖葫蘆。”林平之不高興的撅著小嘴兒說道:“我也要隨爹爹押鏢去。”眾人聽了都是哈哈一笑,崔鏢頭說道:“虎父無犬子,小少爺長大定一一條響噹噹的漢子。”林鎮南放下林平之拍了拍他的頭說道:“嗯,好兒子,路上有很多惡人你怕嗎?”林平之舉起手中的木劍說道:“不怕,我們鄰家的辟邪劍最是厲害的。”林鎮南說道:“那我的平兒的辟邪劍學到第幾招了?”林平之低下頭嘟嘟著嘴說道:“第十六招花開見佛。”林鎮南笑了下對林平之說:“回去跟爺爺練劍,等你學到二十六招流星飛墮爹爹就回來了。”林平之點了點頭,林鎮南朝車隊喊道:“出發。”左右的路人見了福威鏢局的車隊都向林鎮南打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