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言巧語!”
“……”
溫蕊詫異,他是在說自己花言巧語嗎?眉頭微微一皺,他的話又傳了過來。
“三心二意。”
“我哪有。”
溫蕊皺著眉嘀咕著回了一句,她在他眼裡倒成了三心二意,花言巧語的女人了?
“還敢反駁?你敢說你最近沒有想他?想得做夢都叫他的名字;剛才一看到他的影子失魂落魄,六神沒了主,你倒好說你沒有?”
顧少辰那雙黑眸盯著溫蕊只感覺頭皮發麻,甚至連眼都不敢抬起來看著這個男人,隨著自己臉這一熱,半邊臉頰在顧少辰手裡一皺,她咧著嘴剛想說疼,他就已經鬆開了手,溫蕊摸著還有些疼的臉,有些氣憤。
這個男人總是做些意想不到的舉動,竟然像個孩子似的擰她的臉;甚至在歡愛的時候,她一跑神,他就一巴掌落在她的屁股上。
那力道可真是不小,像是在懲罰她似的。
想來那天那個惡作劇的蛋就是這個男人聽了她無意之間的話,所以才有了那番舉動,這些天也對自己不冷不熱的,有時候老沉著一張臉。
原來她有說夢話這樣的愛好。
“要是我以後出軌了,我也得找一個叫顧少辰的男人,那我晚上做夢的時候,叫的名字就是顧少辰。”
話剛說完,耳朵就被人擰了一下,火辣辣的疼。
“你怎麼跟個孩子似的?竟說些這樣子的話,你看看你多少歲了?老大不小了,還出軌?出窗戶都沒有機會給你,你也就我能看得上,撿了個寶還在這裡瞎嘮叨,我的名字全世界我是獨一無二的,連名字都是,你少折騰了。”
顧少辰挽起唇角,一臉認真的開了口,話裡的味道讓溫蕊忍不住輕笑了一聲,這個男人還真是愛誇自己。
“黃婆賣瓜,自賣自誇。”
她回了他一句,摸了自己耳根都在發燙的耳朵,車裡的氣氛不像剛才那般壓抑著,只是又想到了蕭儀時,溫蕊心裡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甚至有了鴕鳥的思想,暫時走一步看一步吧。
※※※
梁遠朝看著眼框裡一片乾澀,才收回目光,身體晃了晃,或者是因為他保持一個姿勢過於太久,所以一時之間腦袋有些發暈,他挰了挰眉心,眼簾閃了閃,眼角一熱,他伸手拭去,看著指尖晶瑩剔透的液體,有些恍惚,那股溫熱的觸感慢慢的變成了一襲涼意,傳入心扉,整顆心都變得冷冷的。
他茫然的看著指尖那越來越淡的痕跡,不願相信,自己流下了眼淚,他多久沒有流過了?久到他要忘記了,似乎從父親去世之後,他堅強的告訴自己,他是家裡的唯一一個男人,要為家裡撐起一片天地,再苦再累,都不能哭。
畢業找工作,處處碰壁;當著搬運工作一天十二小時不休息,回到那小窩裡累得都不能轉身;創業時二天二夜沒有睡覺……種種困難下來,他都不曾流過眼淚。
他這是怎麼了?
他有些茫然,在公司清理東西時看到了自己抽屆最底層最角落的位置,那裡放著以前擺放在辦公桌上的相框,相框裡溫蕊回眸一笑,如墨般的頭髮垂在身後,笑容嫣然,透著嬌羞跟幸福,那一瞬間,他感覺到自己的心從來沒有過的孤獨感。
“先生,你沒事吧?”
旁邊傳來一道清柔的女音,梁遠朝搖了搖頭,轉身看到那個背影,黑眸瞬間一亮,追了過去,拉住她的手。
“溫蕊!”
他上的驚喜戛然而止,他看面前陌生的面孔,心裡一陣茫然。
“神經病。”
女子退後幾步,有些不耐的說了一句,很不耐煩的甩開了他的手。
僵硬的手停在半空中,是啊,他丟了她,他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