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浩然這才放心的重新躺下。
小熊就嘟嘴道:“你們怎麼都這樣,也沒人問問我。”
齊浩然微閉著眼睛虛弱的問道:“你怎麼了”
小熊立馬告狀,“皇伯伯他們都瞞著我您受傷的事,要不是您救回來了,他們是不是要一直瞞著我”
“屁話,爺要是沒救回來,還瞞你幹什麼,直接讓你參加爺的葬禮就完了。”
小熊就傷心的看他,“那我不是連你的最後一面都見不到”
齊浩然很想塞兒子一嘴枕頭,但他現在渾身無力,完全沒辦法,因此只能有氣無力的喊道:“你怎麼就這麼蠢,你父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而且你也太笨了些,想當年我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你皇伯伯他們軍中的事壓根就瞞不住我,他們瞞著你,你不會自己去發現再說了,要不是你行事不成熟,你皇伯伯和範伯伯會因為擔心你胡來而瞞住你嗎”
齊浩然說到這裡很是自得,自豪的道:“當年你父王我才十二歲,你皇伯伯啥事都不瞞我,知道為什麼嗎”
小熊搖頭。
“因為你父王我靠譜,所以你以後學著點,行事穩重一些,這樣別人才能相信你,出事了自然不會瞞著你。”
聽說弟弟醒了,急忙跑來看望的齊修遠在門口和範子衿撞上了,一進門就聽到這番言論,兩人只能抽抽嘴角撩開簾子進門。
齊浩然看到兩人進來還有片刻的心虛,不過見他們面無異色就以為他們沒聽見,心裡鬆了一口氣,忙轉移開話題。
齊修遠心中好笑,但也沒揭穿他,順從的轉移開話題,範子衿卻似笑非笑的瞥了他一眼,勉強給他留了個面子。
小熊卻好像受到了啟發,最直接的影響是不再與人嘻嘻哈哈的,整日裡板著一張臉,就差直接在臉上寫上“我很穩重”四個字了。
穆揚靈不知其中端倪,還好奇的問齊浩然,“小熊這兩天怎麼了,好似不會笑了一樣,我做了他最愛吃的紅燒獅子頭他也面無表情的,明明都吃完了一盤臉上也不見笑容。”
齊浩然埋頭喝藥,他哪敢說是他吹牛吹的,但心裡也生氣得很,他要行事要穩重,難道這小子以為板著臉,不嘻嘻哈哈的就是穩重了
一旁深知內情的齊修遠和範子衿心中一樂,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掩飾住嘴角的笑容。
取齊修遠壓下笑意,半響才放下茶杯道:“元軍已經退到了大定府以北,穆將軍說窩闊讓人在那裡設了防線,我們繼續追擊只怕會孤軍深入,所以朕想,以後齊元兩國就暫以大定府為界限。”
說到正事,齊浩然一仰頭就把苦藥喝完,一抹嘴巴道:“那大定府要誰去守那可是要直接面對元軍的,以後雙方衝突可能會不斷。”
“我屬意袁將軍,他對大齊忠心耿耿,而且對大元情況也瞭解,我想要穆將軍去鎮守太原府,以防西夏。你覺得呢”
齊浩然微微點頭,“只是袁將軍年紀大了,他還能守幾年大哥還得儘早安排好大定府守將。”
齊修遠點頭表示明白,他起身道:“這些事我會處理的,你好好休息吧,下個月我們就要班師回朝了,你爭取把傷養好一點。”
範子衿也與他點頭,他剛接手大金的財政,還要清點庫房裡的金銀珠寶,也忙得很。
房間裡一下就只剩下夫妻倆了。
齊浩然就去抓穆揚靈的手,他剛醒來四五天,但傷口疼得厲害,昏睡的時間要比清醒的時間長,加上清醒的時候又要換新藥和針灸治療,加上一些雜事,一直也沒和穆揚靈有安靜相處的時候。
齊浩然捏著穆揚靈的手問:“你身上的傷好了”
“差不多了,我是輕傷,就是箭刮過去而已,不算重。”
齊浩然擼起她的衣袖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