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要一視同仁,因為嫡子天生佔優勢,因為他母親是當家主母,所以他下意識的以為都是他們母子欺負庶子妾室。
而範子蕭因為是庶長子,攔了他的道,更會被針對,加範子蕭畢竟是他的第一個孩子,他更要疼惜一些。
早在範子衿八歲的時候,他摸透了父親的思維方式,他幾乎看不到府下人因他的態度而對他們母子的輕忽,對他和齊浩然的怠慢,只一味的按照自己的想象而在執行著那所謂的公平公正。
但範子蕭有什麼可攔住他的
不過是個庶長子,範思又沒有爵位,他聰明,博學,九歲是童生,未滿十一歲考了秀才,範子蕭在他眼裡連個絆腳石都算不,更遑論對手。
父親是大家的父親,他雖然恨他偏心,但因為他從小不喜歡這個父親,自然也沒多少感情,他的心思對範子衿其實並沒有多少傷害,真正讓範子衿介意的是母親的態度。
他沒想到,母親竟然在子嗣這樣的事也對父親妥協,或許他想到了,只是不願承認罷了。
母親愛父親,他知道,他從小知道,小的時候,母親經常因為父親抱著他和浩然哭,浩然記事晚,但他卻記得清楚,到現在,範子衿都不太瞭解愛情這東西。
愛情真有那麼重要,重要到她漸漸與表舅們疏遠,重要到她捨棄他這個唯一的兒子。
範子衿臉色漸漸鐵青,才壓下的怒氣“騰”的一下又冒了起來,“砰”的一腳衝眼前的桌子踢去,最後桌子沒倒,倒是他的腳傷得不輕,範子衿“嘶嘶”兩聲坐倒在一旁的椅子。
齊浩然進來見到關切的問“子衿,你這是怎麼了”
範子衿橫眉倒豎,指著旁邊的桌子道“給我踹了。”
齊浩然想也不想,一腳把桌子踹飛,桌子和麵的茶壺撞到了牆壁發出“砰”的一聲巨響,他瞪圓了眼睛問道“怎麼了這桌子怎麼了”
範子衿看看他的腳,再看看碎成一地的木屑,抽了抽嘴角,道“沒什麼,是傷了爺的腳,爺氣不過。”
齊浩然這才看見他捧著腳,再去看那桌子,頓時心疼道“你早說,我下腳輕一點,將桌子踹倒行,扶起來還能用,現在倒好,都碎成這樣了,又得費錢去買一張桌子。”
氣得範子衿操起地的鞋子衝他扔過去,“我短你那一張桌子錢了別說得自己多窮似的,我看你在外頭花錢一點不手軟。”
齊浩然摸摸鼻子,湊去討好的問道“你這是怎麼了要是生氣了也該找軟和的東西踹,怎麼能去踹桌子呢看把自己傷到了吧”
齊浩然叫飛白回去拿藥酒來。
範子衿冷哼一聲,想了想道“以後我和母親的事你別管。”
齊浩然摸不著頭腦,“你和姨母吵架了人家夫妻吵架是床頭吵床尾和,你們母子吵架應該是對面吵,轉身和,姨母年紀大了,你讓著她一些是了,她總不會害你。”
範子衿冷笑道“以前可能不會,但現在未必了。”
他將盒子扔給齊浩然,道“我看她是魔怔了,都二十多年了,還一心念著範思。”
齊浩然正開啟盒子,聞言不贊同的道“子衿,姨父是姨母的丈夫,她不念著姨父念著誰”他也不知道想到哪裡去了,驚悚的看著他道“我知道你放蕩不羈,可你不能引誘姨母做不合身份的事。”
“滾,”範子衿氣得不顧腳的傷勢去踹他,“胡說些什麼先把東西看完再跟我說話。”
齊浩然手忙腳亂的將盒子裡的東西拿出來看,半響,臉色也鐵青起來。
範子衿冷笑道“他打的好算盤,以為他養著我的嫡子,以後安國公府的世子出自他手嗎我又不是三歲小童,還如往昔一樣任他戳圓捏扁。”
齊浩然沒說話,但眼閃過的冷光代表了他的態度,範思和夏氏是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