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爺奉旨承辦玻璃窗一事,得以提前見到皇上的設計之巧妙,所以才一時興起,做的正是關於玻璃門窗的詩。”
“哦,這倒是巧得很,老四也難得一時興起,”康熙看著雲錦“不過,朕讓你做,你卻念老四的詩相代,這怕也是說不過去吧。”
“這有什麼說過去的,”雲錦笑著說道“雲錦既是爺的人了,爺的榮辱即是雲錦的榮辱,那麼爺的詩也可以認做是雲錦的詩了。”
“好了,皇帝,別難為雲錦了後出了,“就讓她唸吧,我也想聽聽老四是怎麼寫這玻璃窗的。”
“既然皇額娘發話了也笑了,“那你就唸來聽聽吧。”
“是。雲錦這就唸了。”
雲錦背詩之前。先用眼睛了看四阿哥他也正在盯著自己看。雖然還是面無表情地。但那深沉地眼神卻還是讓雲錦有些發怵。她帶點歉意地衝他笑笑。心說。沒辦法只能找你頂包了。誰讓你是我男人正好也會做詩呢。這好事你不受著誰受著呢。
“璃代窗紙戶生虛空。招月獨辭露雪不受風。平生置心處。在水精域中。”雲錦不再看四阿哥。免得影響了朗誦地心情。
這“水精域”本是隨園中地一個景緻。雲錦怕人誤會。本想將後兩句去掉地。可是又怕去掉之後就不是一首完整地詩了。如果說是自己寫地也就無所謂。反正之前不是沒寫過半首詩。可要說是四阿哥寫地。以他那麼嚴謹地人。根本就不可能寫出不完整地詩來。
當然雲錦也絕不可能說是自己寫地。即便是半首。這用詞之妙也不是她這種才學能寫出來地。可不能給自己找這等麻煩。還是安在四阿哥地身上吧。反正以他地那個冷臉。其他人以後就是想找他做詩。也得掂量掂量自己地抗寒能力如何。至於說“水精域”嘛。乾脆就讓人以為是“水晶域”好了。反正讀音也一樣。再說那玻璃不也與水晶長得很類似嗎?
“水晶域。”貴妃娘笑著說道。“這個說法很好啊。太后。您這寧壽宮現在可不就象是水晶做成地一般嘛。”
“是不錯,不過,我最喜歡見雪不受風這句,”太后也笑著點頭,“把玻璃窗最大的好處說出來了。”
“這個詩說的應該是亮玻璃,”康熙笑了笑,接著問雲錦,“不過,既然老四是看了整個寧壽宮的玻璃布置,那就不會只做了這一首,是吧?”
“皇上慧眼發炬,是還有,”雲錦咬咬嘴唇,接著背道,“五色玻璃耀眼鮮,盤龍明鏡置牆邊。每從水盡山窮處,返照重開一洞天。”
“嗯,不錯,”康熙點頭,接著又問,“還有嗎?”
“回皇上話,沒有了,我們爺只做了這兩首。”雲錦趕緊回話,“本來他是隻做了前面那一首的,是雲錦聽了覺得不過癮,說太后的宮中又不是隻有亮玻璃一種,還有其他的呢,求著他把其他的種類的玻璃也都做出詩來,我們爺讓雲錦嗦的煩了,才寫了第二首來打發,他是用‘五色玻璃’一句把其他玻璃的種類全都包括在內了。”
其實袁枚寫的關於玻璃的詩還有,只是雲錦覺得不太適合用了,象是那首“琉璃付染人,割取青雲片,終朝非採藍,彷彿天光現,客來笑且驚,都成盧杞面。”這首中的“盧杞”,那可是陷害了著名書法家顏真卿的唐朝奸臣,袁枚可以和到他那裡的朋友們開玩笑,但誰敢影射說到太后宮中的人是都是奸臣啊,這不是把康熙也包括進去了嗎?
“這倒是象四阿哥的性子。”貴妃娘娘笑著說道,“好了,皇上,臣妾也跟您說個情,看在雲錦出了這麼好的主意,讓太后這麼開心的份上,就讓她過關了吧?”
“皇瑪法,”元壽這時也用一隻小手拽著康熙的衣服,
摸著自己的肚子,嘟著小嘴說道,“肚肚餓。”
“元壽肚子餓了啊,”康熙對元壽一臉慈祥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