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自己不小心劃傷的,還是別人不小心劃傷的?”
“回皇阿瑪話,”四阿哥跪在地上,低著頭恭敬的回答,“。是茶碗不小心打碎了,碎碴兒濺到雲錦額頭上了,這才劃傷的,大夫已經做過處理,現在已經沒有大礙了。”
“沒有大礙了?”康熙轉過身來,目光烔烔的看著四。阿哥,“朕怎麼聽說,大夫說會破相呢?”
“這個,”四阿哥猶。豫了一下,然後說道,“大夫倒是說過這話,但”
“但什麼?”康熙生氣的打斷了四阿哥的話,“你到現在還不跟朕說實話,還想瞞著朕?”
“兒臣不敢,”四阿哥又磕了個頭,“大夫只是說有可能,還說如果有宮裡的復容霜,應該就不會破相了,兒臣本來是打算今兒個跟皇阿瑪求取此藥的。”
“那你為什麼不早說?”康熙搶白著問道。
“回皇阿瑪話,”四阿哥恭敬的說道,“只因這是兒臣府內的私事,不敢耽擱國事,兒臣本想是早朝散後再跟皇阿瑪提的。”
“你剛才說,”康熙聽四阿哥這麼一說,也發覺自己挑的這個毛病是有點兒佔不住理,但他當然是不會認錯的,而是馬上就把另一問題抬了出來,這時候可不能弱了氣勢,“是茶碗不小心打碎了,碎碴子劃到了雲錦的額頭?是這樣的嗎?那是誰這麼不小心啊?”
“這個”四阿哥又猶豫了一下。
四阿哥猶豫著不說,當然不是因為他對以晴有什麼維護的心理,這個人只是自己的侄女,又不是女兒,而且她還傷到了雲錦,自己心裡對她氣恨還來不及呢,雙怎麼可能會對她有什麼憐惜維護之意呢。只是以晴畢竟是康熙的孫女,又是他強塞給雲錦撫養的,她本身年紀又不大,四阿哥不能不考慮到,如果自己就這麼直截了當的告狀,康熙的心裡會不會有什麼不滿,認為自己對一個孩子如此刻薄,太沒有容人之量,也缺乏親情什麼的,如果在他心裡留下這麼個印象,那自己就別想再爭那個大位了,因為有了這個顧慮,所以四阿哥之前才會說什麼“不小心”之類的話。
四阿哥的本意,是想著慢慢的把這事兒說出來,話既要說的委婉,最後還要讓康熙明白真相,從而到既給雲錦出了氣,又不會讓康熙覺得自己對以晴太過冷酷。可是康熙這麼一追問,讓四阿哥一時有些不知如何應對才好,瞧康熙這樣子,太后和他應當是已經知道真相了,那麼現在能不能處罰以晴給雲錦出氣,已經不用四阿哥操心了,有太后出面,必然是不會讓這事兒就這麼不了了之的,剩下來的就是四阿哥自己如何表現的問題了。
按說處罰以晴已經是必然的事兒了,四阿哥正好可以簡單的為以晴說上那麼幾句好話,在康熙那裡給自己留下個大度和寬容的好印象,可是現在康熙的態度卻有讓四阿哥無所適從,看他現在氣成這樣,不象是希望自己為以晴說好話啊。
“回皇阿瑪,”四阿哥最後還是決定按照自己的既定方針來,就算是康熙現在表現出來的是讓自己能把以晴犯的錯處全都說出來,可如果自己真這麼做了,等過些日子康熙來翻過頭來一想,還是會覺得自己沒有容人之量的,“是二哥家的以晴格格,一不小心打碎了茶碗,碎碴撞到桌角崩了出去,這才傷到雲錦的。雲錦固然是受了傷,但以晴卻也不是有意的。”
“到這時候了,你還在瞞朕,”康熙又用眼掃了一圈,鎮紙太重了,別敲出個好歹來,還是用扇子吧,雖說大冬天的用不著扇風,但桌子上還是擺了一把摺扇當擺設的,現在正好可以用的上,康熙抄起摺扇來,走到四阿哥的面前,使勁兒的在他頭上敲了一下,大聲斥責,“碎碴子崩的?怎麼就崩雲錦的頭上了,朕看應該崩在你腦袋上才對,省得你拿話來糊弄朕!”說到氣憤處,康熙又一扇子敲過去,“明明是朕賜給元壽的瓷碗,讓你說成了一般的茶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