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相對。
“我有在撒謊嗎?我有在騙你嗎?你看著我這雙眼睛後再回答我。”
他的語聲不大,可林涼感覺心跳跳到了耳膜裡頭,震得她腦子有點兒暈。
“你把眼鏡先戴上。”她幾乎是要伸出手,幫他戴上眼鏡了。
“我不戴眼鏡有那麼可怕嗎?”費君臣再次感到哭笑不得。
“你有試過不戴眼鏡看其她女人嗎?”林涼慎重其事一表正經地問。
“在手術室裡戴著面罩時算不算?看我妹妹算不算?”媳婦問的這麼正經,費君臣也不能馬虎回答。
“不算。”
“不算的話,沒有。”
“那你為什麼忽然要摘下眼鏡看我?”
“廢話。我已經說了,我在床上的時候不可能戴眼鏡。你得先習慣啊。既然你要我給你時間習慣。”
林涼這會兒總算是聽明白了。他和他媽一樣,已經完全把她當成媳婦看待了。不管她和他領證的初衷是什麼,但他不是,他是真的想娶她當媳婦。
“你喜歡我?”在問這個話時,她感到呼吸有點痛。
“那天晚上你也聽見了。我當著幾千人的面坦承了我喜歡你我愛你。”清楚媳婦在這方面反應遲鈍,費君臣很有耐心地重複著解釋著,順便很仔細地觀察媳婦的神色。
“你喜歡我什麼?”林涼的眼睛睜得有些大,晶瑩的眼珠子像鏡子似的,能把謊言照得一清二楚。
“我喜歡你,不需要什麼理由。情人眼裡出西施。畢竟,你不是長得傾國傾城,論家世論才華,我見過的女人比你優秀的也不少。”
情人眼裡出西施。喜歡一個人不需要任何理由。曾經某個人也這麼對她說過:林涼,你不用努力了,你再努力也沒有用。我只喜歡她,她是你高不可攀的。
“你這話真的挺傷人的。”在不覺中,話已經吐出了口,林涼眉頭一皺,想收回來完全來不及。
於是費君臣明白了,什麼都明白了,今天老婆這麼怪異的言行舉止是怎麼回事。
“你舊情人回來了?”費君臣還是秉持住風度的,沒有叫,只是很平靜地問,雖然他內心裡可沒辦法像表面這麼風平浪靜。
“我早和他一刀兩斷了。還有,我不是他舊情人。我和他從沒有正式開始過。”林涼嘩啦啦吐出來後,方是發覺自己有沒有必要解釋得這麼詳細。
“那他是你單戀物件了?”這可比舊情人還糟糕。一般來說,得不到的總是最好的。這是人類的劣根性。看來這個情敵足夠強大。費君臣在心裡冷冷地評估眼下形勢。
“不是。我和他已經完全沒有關係了。”林涼眉間撇過一抹淡淡的厭惡,“我連提起這個人都很討厭!”
“既然已是過去式,那麼吻我一下。”
林涼昂起頭:“我都說了這個事不是你想的那樣。”
“吻我,不然我吻你。”
林涼一怔,看著他那雙烏黑的瞳子裡閃過一抹水一般的光澤。
“算了。”感覺到掌心下她嬌弱的肩膀變得僵硬,費君臣閉上雙目鬆了手。來日方長,他不想就這麼嚇到她。
可他的鬆手對她來說,就好像忽然間一股好不容易等到的溫暖離開了一樣。心頭驀地一緊:“等等。”
他剛轉身,她一雙秀手忽然伸來摟住他的脖子,緊接一個溫熱的唇瓣貼在了他驚愕的唇角上。
一個青澀到不能再青澀的吻,帶著夏日香芒的芳香,卻是以巨大無比的摧毀力讓他腦袋裡頓然一空。
“啪啪啪——”
這個時候,從車窗外部傳進來的拍打聲,絕對是煞風景。
費君臣沒能來得及抓住這個苦盡甘來的機會,媳婦倏地回到了自己座位上,低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