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知柔指住顧風簡,氣都要捋不順:「你聽聽,連個像樣的藉口都不肯找。她就是故意的!她原是想打我,宋二孃替我倒了這個黴!」
宋初昭遲疑著道:「若他真不是故意的呢?真相有時確實會很荒誕。」
唐知柔本就在不理智的邊緣,此刻見自己的心上人還在自己面前幫著另外一個女人,情緒瞬間如山洪般爆發。
「顧五郎!」唐知柔語無倫次道,「你喜歡她什麼呀?我聽說宋三娘粗蠻無禮隨意動手我還不信,哪曉得她真這樣!一言不合就動手打人,還找如此拙劣的藉口,連個掩飾都不給。顧五郎你是被她攝了魂還是迷了心智?你瘋了嗎?」
宋初昭面上的寒霜隨著她的話一層層厚了起來,幾乎要結成一層厚冰。
唐知柔從宋初昭肩膀側的視線看過去,發現顧風簡微勾著唇角正笑得詭異,大受刺激。叫道:「看!她現在還在沖我冷笑!」
宋初昭也回頭看了一下。顧風簡茫然地偏過腦袋,朝她無奈搖了搖頭。
宋初昭不由加重了語氣,說:「小縣主,你心中對他有偏見,連看他展顏都覺得他是在冷笑,又要他能如何?」
唐知柔被她一訓斥,眼眶發熱,已經要能哭出來。她說:「我哪裡要做什麼?我只是想來主持公道!」
宋初昭:「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說來主持公道,可立場已經偏頗,別說宋三娘不會認。就是他認了,我也不會認。你也可以將這事說給外面的人聽聽,看看他們是贊同你的多,還是贊同我的多!」
唐知柔:「你都不知道我們方才說了什麼!顧五郎你變得不講道理了!」
「左右就那麼一點事。」宋初昭說,「無外乎是講宋三冤枉了二孃,又累及了宋家的名聲是吧?再或是氣病了宋老夫人,大為不孝。還有誰嗎?」
唐知柔訝異。她沒想到對方什麼都知道,一時間想告狀的心都歇了。
顧風簡又簡單補充了兩句,內容不出宋初昭預料,但還是將她氣得夠嗆。
宋初昭哼笑道:「我倒是當真好奇,宋三娘究竟有多大的能耐,回京不過月餘,如今多半時間都呆在家中,不想與人為惡,怎麼就能背上那麼多的惡名!連別人的事也能算在她的頭上!」
唐知柔語塞:「我……」
宋初昭:「我不知你都是從哪裡聽來的風聲。只聽了一人的話,便覺得所有人都是錯的,想必這世上無人能比得上你聰明吧,不需分辨,便可自斷黑白。」
這話說得重了,唐知柔眼淚直接掉了下來。
顧風簡雖然為人冷淡,但從未當眾發過火動過怒,更別說像現在這樣嚴厲。
唐知柔有點驚慌失措。
宋初昭:「我也可以告訴你,宋三娘自幼學武,她若真想對誰如何,一巴掌便能打得某人不能自理,何必用那些陰招耍些醃h手段。照你所說,她有傅將軍和賀公撐腰,不將宋家放在眼裡,那打了便打了,將宋府攪得天翻地覆也是輕易,又何必搬到賀府去住?如此自相矛盾的證詞,你就沒覺出哪裡不對?」
唐知柔抬手抹眼淚,心下只覺得無比委屈:「我又不是當局者,我哪裡曉得那麼清楚?」
宋初昭:「你既然知道自己不是當局者,那便不該插手此事。一知半解的,偏偏又說是主持公道,你讓旁人如何想?他們若真信了你,你的舉動又算是怎麼回事?與外頭那些亂嚼舌根擅傳謠言的庸人有何區別?」
唐知柔不知如何反駁。
宋初昭自己接了下去:「哦,不。你是縣主。你說的話可比他們厲害多了,自然有人願意相信。」
唐知柔忙道:「哪有你說的這般嚴重!」
宋初昭說:「我不過說你兩句,你便難受得哭了。宋三娘被多少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