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壞人,就是打保姆主意的色男人,在家鄉我也沒少聽過這樣的例子,所以,當我做保姆時,我將壞人鎖定在色男人的框子裡,其他都無好壞之分。
阿蓮的故事 74
接下來,冼老師又擺弄了一會兒大道理,很多是專業術語,繞得混兒連嚷道:哥們兒應該到中學當班主任,思想教育很拿手,是大才,讓一大堆街上的小頑主兒扔掉磚頭進課堂,備受教育。
等說到正題時,混兒也不出聲了。冼老師先拿混兒做當頭炮,說你這傢伙自打離開親媽的懷抱,就覺著天下人都負你而去了,其實你離開的不過是兩個|乳頭,人總要長大,不能老依偎在那懷抱裡吭哧一輩子吧?我早說過,跟你一樣的年紀時,我也是混在街面上的,就因為父母離婚了,老爸給我找了個後媽,我就上街出氣去了。回頭想來,混個頭破血流,腦門上留下記號,吃虧的還不是自個兒?人家夫妻生活照樣過得滋潤,大不了出點血給你從派出所把人撈出來,可人家有錢哪,一樣是出血,你傷的是骨頭,人家皮毛未損。不把你老爸當親爹使喚時,那才是真正的人格獨立,那樣也就沒有親媽後媽之分了。我領悟這樣的道理代價不小,不光是街頭上灑熱血,噴酒氣,最大的代價是我復讀兩年才考上大學的,浪子回頭說著輕巧,那驀然回首間都是血印,付出的終究是自己,虧的自然也是自己,老爸後媽還不是生活在一起嗎?跟你不同的是,我多了個弟弟,同父異母的小弟弟,代價也是出點血,罰點款什麼的,老爸什麼也不虧,多了個接班人啊。所以說,千萬不要跟父母慪氣,包括什麼繼父後母的,親與不親自己何必那般在意,你一介意,別人就跟著起鬨爭出個你死我活來,這不是自找煩惱嗎?你們家這事看似是保姆開門之間蹦出來的,實質是因為你們倆爭鬥的惡果。
冼老師那天中午說教了很多,都是自己親身經歷的事,加上他書本里的理論結合到一塊,讓我這門內竊聽的人也受益匪淺。末了他扔出一句:人沒錯,門有錯,你們家該換個機器門,能識別人形的智慧門,上課!
說者有心,而聽者無意,結果可好,老秦真的要上派出所撈人了。
冼老師的觀點對歡歡來說剛好相反,從她平常跟繼父的親暱上看,她是把老秦當做親爸爸了,而混兒有時候也確實沒把老秦當親爹,甚至當面罵過他白眼狼,可混兒並沒有做到所謂的人格獨立啊?可能冼老師的觀點是建立在行動上,混兒正是落在口頭上,因為當他向父親伸手索取鈔票時,跟天下父子一樣,天經地義地從一個口袋裡出,再進了另一個口袋裡,進出之間流淌著血緣親情。
反正我不同意冼老師關於人格獨立的觀點,我18歲了,也自立了,可我始終牽掛著遠方操勞的父母,那是兩座山,無論我身在何處,都能感受到背後有種無形的力量在支撐著自己,頑強地生活下去,我無法獨立,精神和肉體都需要山一般的脊樑。
不過,冼老師的話倒是讓混兒在學業上有了點危機感,也很沮喪,表面上看他習慣混世了,上不上大學也無所謂,可他事後問過我幾次,為什麼像冼老師那樣的頑主兒非要硬著頭皮鑽進大學校園呢?居然拿出老黃牛的精神頭,上完高三,又接著讀高四高五,愣是把自個兒給塞進大學了,還不厭其煩地讀上了研究生,讀書難道有癮,就像抽菸一樣?還問我要是我的家庭允許,會不會跟冼老師一樣接碴讀下去?
歡歡比較早熟,看問題比較透徹,她解答了混兒的疑惑:蓮子就是現成的例子,上不了大學,沒了文憑,就得靠體力幹活,你秦飛這麻桿兒往哪一戳都是空架子,將來怕是蹬三輪拉黃包車的力氣都沒有,好在老爸有錢,能給你這兒子養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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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兒罵了聲說,我賣出老驢拉磨的激|情來,直上高六也要端下前面那座高山,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