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在漢朝的野戰軍團趕到戰場之前,就攻破沮陽,擄走漢朝的人口、工匠、官吏和財富。
漢朝人又能把他怎麼了?
亦石可是研究過漢朝自馬邑之戰以來的騎兵出擊距離的。
他知道,自馬邑之戰以來,漢朝騎兵的出擊距離從未超過千里,也從未深入過草原。
這是他的優勢,也是匈奴人的優勢。
這意味著,只要撤回草原腹地,漢朝人再強,也只能徒呼奈何!
他們難道還能追進草原不成?
想到這裡,亦石就更加的囂張起來。
人一旦有恃無恐,那尾巴都能翹到天上去!
但亦石還沒有來得及繼續說話,從匈奴大營的南北兩側,就同時響起了象徵著敵人來犯的號角聲。
“嗚……”
亦石的臉色,終於大變。
“快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亦石急忙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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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須卜當戶也聽到了號角聲。
他連忙跑出大帳,來到外面,遠眺遠方。
卻見,從遠方的地平線上,走來了一支龐大的漢軍隊伍。
旌旗招展,戰鼓隆隆。
“是漢朝的材官大陣!”有骨都侯激動的喊著:“我曾經追隨老上單于衝擊過這種大陣,極為難攻!”
“材官大陣?”須卜當戶的眉頭皺起來,他也曾經聽說過這種曾經漢匈交兵時,漢朝軍隊擺出來的最難纏的野戰作戰方式。
這種大陣,是用重步兵,特別是戟兵擺在前排中軍作為掩護,後軍和兩翼佈置重重弓弩手的圓形軍陣。
匈奴騎兵面對這種軍陣,通常很難一次性衝破。
而一旦無法衝破,那麼,漢朝的軍陣就會像一個把轉動起來的鑽頭,一點點攪碎陷入其陣中的匈奴騎兵。
在漢匈交兵的歷史上,漢將灌嬰和周勃,都曾經利用這種陣型,擊敗過匈奴的萬騎。
“北方也有!”忽然有貴族尖叫著指著另外一個方向大喊起來。
須卜當戶策馬北望,只看到了數不清的煙塵翻滾。
他來不及多想,立刻就下令道:“須卜氏族諸邑落渠帥及骨都侯聽令!立刻隨本將轉進女祁!”
雖然,南北兩側出現的都是些漢朝的舊軍隊,未見到漢軍主力軍團的影子。
但是,這些漢朝軍隊總不會就這樣有恃無恐的跑出來送死!
可以預見,漢朝的主力軍團可能已經近在眼前。
現在再不跑,恐怕就沒機會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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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在距離沮陽數百里的造陽長城一線。
負責駐守在此的幾個匈奴骨都侯,戰戰兢兢的跪在地上。
他們的軍隊,就像一隻只瑟瑟發抖的綿羊一般,連頭都不敢抬起來。
郭懋騎著戰馬,走過硝煙瀰漫的戰場,望著正在造陽塞的道路兩邊,正乾的熱火朝天的幾百名飛狐軍士兵。
“京觀還是不夠大……”郭懋嘆了口氣。
對於自詡藝術家的飛狐軍上下來說,建造一個史無前例的巨型京觀來彰顯他們的武勳以及藝術修養,這是他們夢寐以求的事情。
可惜……
有史以來,飛狐軍所營造的最大的一個京觀,也不過是馬邑之戰時,跟著羽林衛和虎賁衛,撿了三千多個北虜腦袋,築起來的那個馬邑京觀。
距離飛狐軍期望的一萬以上北虜人頭的巨型京觀,無疑差距太遠。
不過……
“這一次,我們應該可以如願了!”郭懋在心裡說道。
拿下此地後,造陽以南的匈奴騎兵,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