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就,尤其是叔父更是擅長山水畫,也自成一派。惲壽平自己也曾經做過明朝的官,可是明亡之後,卻一直在為反清復明的事業而奔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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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遭受挫折,惲壽平這才隱居起來,專心研究書畫詩詞。不過那個時候的文人要是不當官,還真沒什麼經濟來源。惲壽平死的時候兒子才五歲,家裡連下葬的錢都沒有。
好在惲壽平結交了不少好友,董珙、鄒顯吉等人的幫助才被安葬起來。而這段經歷,跟謝斌和他爺爺差不多,因此謝斌對惲壽平很有好感。
此時看到惲壽平的親筆畫,這心裡感覺像是多了幾分親近一樣,滿是喜愛。當然,這只是謝斌的感覺而已,他跟惲壽平可不會有什麼關係,除了畫風有點類似,除了人生軌跡跟謝斌爺爺有點相似。
輕輕把這張惲壽平的畫掀起來,接下來的一張依舊是惲壽平的,看落款竟然是在同一時期畫的,而且是給同一個人畫的,幾乎可以算作是一套了。這要是拿出去,不知道要讓多少人眼紅死呢。
這麼多畫,雖然多是明清兩代的,雖然也有好大一部分的作者都不怎麼出名,但是看畫風和筆法,卻都是真跡無疑。要是都拿出去,對整個字畫市場,絕對是一個大的衝擊。
而同樣,這些畫要是能拿出去,也能夠填補一些在書畫記錄上的空白,也能給書畫的歷史增添一些新的考證憑據。
不過沐老爺子顯然不會這麼做,他不可能把自己的立家之本拿出去供人研究。謝斌同樣不是什麼研究員,對這些字畫的歷史和意義也沒什麼興趣,最多也就是瞻仰一下古人的風采。
不過這麼多的字畫,謝斌也不可能就這樣蹲在這裡看完,要是想一張張看完,沒個幾天的時間是根本不可能的。這東西畢竟不容易儲存,拿放的時候需要格外小心才行,不然的話,一不小心就能弄碎。
這些書畫紙,短的也有近百年的歷史了,紙質變的很脆,弄碎了拼都沒法拼,除非找那些手藝非常高的修復裝裱大師。
據謝斌老師所說,那些手藝高明的修復裝裱大師,能把幾乎完全碎掉的字畫給拼起來,當然要求非常嚴格,要有特殊的工作環境,特殊的藥水,特殊的工具,然後才能一點一點的拼湊起來,然後補充完整。
據說故宮就有這麼一位,專門修復各種藝術品,那種手段簡直超出了常人所想。不過不用想也能知道,一般人是請不動那樣的大師出手的,而且一般的字畫人家估計也不屑出手。
謝斌沒有繼續再看下去,大概瞭解一下也就滿足了,站起來朝沐老爺子笑道:“沐老,我還以為你這裡只有翡翠呢,想不到竟然有這麼多好東西,足夠開一家規模不小的博物館了。”
沐老爺子哈哈一笑,顯然也非常得意,“這是我父親和我兩代人收集起來的,說起來也是沾了時局動亂的便宜,不然這些好東西哪裡輪得到我們收藏?”
這話不假,估計也就只有在那樣的年代和那樣的情況下,才會有人將這些好不容易儲存下來的珍貴字畫當做廢品一樣往外扔。可以想象,在當時那種環境下,有多少好東西被付之一炬或者被扔在垃圾堆裡慢慢腐爛?
不過這事也是說不準的,大環境之下,有些東西註定沒辦法儲存,哪怕明知道很珍貴。就像去年的時候,埃及動亂,國家博物館被打砸搶燒,諾大的一個博物館除了弄不走的被砸毀之外,其他東西全都沒剩下。
可是能怎麼辦?除了嘆息之外還能做什麼?對於非人力所能控制的災禍,誰也沒辦法。
看到謝斌臉色略顯落寞,沐老爺子笑道:“怎麼?不太喜歡這些東西?走,讓你看看我們家收藏的玉石。”
謝斌聽沐老爺子這麼說,倒也沒解釋,而是跟著沐老爺子換了一個房間。這次的房間裡,就全放著玉石了,以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