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過也未見能得到證實,不過將這具小乾屍扔回水裡,也許是個不錯的選擇。
吃完飯,打點好一切,繼續上路。
“過雨水沼澤時候,速度一定要快,爭取天黑之前走出沼澤,聽見了嗎?”
早就聽說這個地方很邪性,夜晚的時候經常有人無緣無故的失蹤在沼澤之中,更有人說是沼澤中的人魚將活人拉去,吃掉了。
若是以前,這種陰邪之說,我是根本不相信的,可是現在,我都跟死人結婚生活了,我還有什麼不信的呢?
長期接觸這些東西,我都變成陰陽眼了,經常看見那些,我怎麼能不信呢。
進了沼澤,馬隊在引路人的指引下前進,我將手中的小乾屍拿了出來,扔進了附近的水中,如果他有機會重生,就給他一個機會吧。
這裡果然陰氣森森,我身後的人皮書卷好像在吸收陰氣一樣,發出嗡嗡的聲音。
我坐在馬車上,用力的抱著木盒,我感覺我的眼仁在紅黑之間不斷變換,我的心也在血腥與平和中不斷掙扎。
三百里地,馬車能否走出沼澤,我真的很擔心,突然我感覺有人挑開了車簾:“上馬吧,裡面馬車過不去了。”
是安都野,我抬眼看他,他嚇了一跳,好半天才反應過來。
我知道我的眼睛肯定變成了紅色,我懷中的雷劈木盒正在顫抖著,好像要壓制不住人皮書卷一樣。
我被安都野抱了出去,我緊緊的抱著木盒,心裡不斷的安慰自己,一定要戰勝它,一定要控制住它。
“你怎麼了?凌雪?”安都野的話將薛秋風引了過來。
他看了一眼安都野懷中的我“不行,趕緊走吧,她根本不適合呆在這裡!”
更何況我還抱著人皮書卷,這麼邪性的東西,還能吸收陰氣,我怎麼可能舒服呢?
安都野皺著眉頭,將我抱在懷中,上馬,這種地方他來過很多次,再加上有引路人的幫助,馬隊快速的在沼澤中穿行。
我閉著眼睛,胸口泛出甜腥味,我知道我要吐血了,我也終於明白為什麼軒子言說他家的人動了人皮書卷之後就傳染了疾病,這哪裡是傳染疾病?明明就是被人皮書卷控制了,這種邪性的東西,不是死就是忘,有幾個能控制書卷?
今天,我就要做個控制人皮書卷的人,否則的話我只能被它控制,我要加油才行。
感覺很糟糕,我嘴角吐出一絲鮮血,我伸手擦掉,我緊緊的抱著雷劈木盒,心中默唸薛秋風教給我的鎮邪咒語,儘量讓自己做到心如止水,不被邪性控制。
我已經坐不住了,我好像躺下,真的好累。
安都野將我用絲帶與他綁在一起“不要睡,是我不對,我不應該強迫你來南詔!”他真的很著急,一臉心疼的模樣。
我看著他,不禁冷笑一下,他不知道我現在這種情況是因為懷裡的人皮書卷,如果他知道的話,肯定會將我的書卷搶走扔掉吧?
管不了那麼多,我繼續閉上眼睛跟那股陰氣做鬥爭。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也不知道我到底第幾次擦掉嘴邊的鮮血,我聽到有人大喊了一聲:“大家注意,前面就是鬼石灘,天色暗了,大家小心!”
鬼石灘,還沒過沼澤嗎?我睜開眼睛望去,就著餘光,我看見沼澤中立著大大小小的石頭,那麼明顯,那麼奇怪,在夕陽的照射下,如同一張張鬼臉,冷厲的在盯著我們。
不知為何,我的心突然狂跳起來,我好想在隱約之中,看到一張帶著面具的臉,那張面具雪白無比,沒有五官,就連眼睛的地方也沒露出什麼,但是那張面具的主人就是能從後面看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