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停下腳步回頭一看,正是那紅色賓士車裡傳來的聲音。
“趙太太,你買早點啊?你怎麼在這裡呢?”說這話的正是從車窗裡探出頭來的薛心蕊。
她仍舊喊我趙太太,這讓我很詫異,不知道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也不想理她,直接往小區內走去。
她卻迅速下車,踩著高跟鞋,噔噔噔地追上我,拉住我的胳膊,問:“趙總也住這裡嗎?”
我掙脫她的束縛,語氣嚴厲地說:“他的事你問他好了!我們已經離婚了,以後請你不要打擾我,見面了也保持陌生人的狀態!”
說完我就快步離開,真怕趙哲也從副駕駛下車來……走了幾步思緒才恢復正常,薛心蕊一直在問我關於趙哲的事,他又怎麼會從她的車裡下來呢?我就是太緊張太害怕,才會大腦如此卡頓……
換個角度想想,我跟他都分開了,他們兩個在一起不是遲早的事嗎?遲早有一天我會看到他們兩個雙宿雙棲的場景,我這樣擔心恐慌是何必呢?我又不能去死,也不能自戳雙目,該面對的始終都得面對,我一定要在最短期的時間內調整好心態!
我回頭望了一眼,薛心蕊沒有再跟上來,我算是暫時“躲過一劫”。
……
我跟謝以禮連續忙了一個多星期,牆繪也沒畫完,不得不承認,這其實是個“大工程”,看起來簡單,真正做起來還是很費時的,我不禁覺得謝以禮收的那九萬塊錢真的是“物有所值”,因為這活兒不但累人,而是有大畫家掌筆的,要知道,人家的畫可是想買都買不到的!
趙哲被我氣走了之後,也確實是有幾天沒來,但週六週日的晚上,趙霏霏非要過來跟我睡,他不得不送女兒過來,所以中間我們還是見了幾面。
在牆繪快要結束的時候,謝以禮提出休息一天。
“老師,這樣會不會耽誤工期?”我記得光頭千叮嚀萬囑咐過,一定要趕在元旦之前完工,我看著時間也快了,因而心裡沒底。
“沒事兒,我們需要放鬆一下,太累了!”謝以禮回答道。
“反正你把握時間吧,我是第一次,不知道到底什麼時候完工……”我仍舊坐進後座後回答道。
“你坐前面來,這樣說話費勁!”謝以禮說道。
我對他呵呵直笑,蹲在後座的中間,趴在中控臺上,說:“這樣說話能聽到嗎?”
他回頭看了我一眼,笑著說:“別拘泥於男女小別,道在你我心中……”
我下車重新坐到副駕駛位置上,笑著說:“老師,你覺得男女之間有純友誼嗎?”
“為什麼沒有?”他很詫異地反問道,沉思片刻又說:“也因人而異吧!”